傍晚,唐安陪着冯玉娴在镇中四处转悠欣赏落日美景,却说这小镇依山傍水,风景实乃秀丽,胡可儿与秦雪儿则是被冯玉娴留在了客栈里,三女虽情同姐妹,但总这样跟着也确有诸多不便,眼下打发了她们二人,只剩下唐安与冯玉娴一起,唐安心里美滋滋的,看着妻子红晕的脸庞好像那诱人的樱桃。
二人正手拉着手正浑身都生惬意之时,忽见前面围起不少人,里面还传来大吵大闹声,二人急忙跑过去挤入人群中看怎的回事,只见吵架的是一老一少,老的年过五十满头白发,白胡子一大把,头戴一顶黑纱软帽,在他身旁有签子、卦筒,摊子旁边还立着一根旗杆,旗帜上书写:‘天道运转,自有定数;占卜算卦,童叟无欺;如若不准,分文不取’。
再说那少的不过二十来岁,眼下正横鼻子竖眼满脑门怒气,像极了那些不学无术的市井小混混,他见围观的人多了,不但不觉丢人反而又蹦又跳大呼大叫道,“大家伙都来评评理,这老东西的旗帜上明写着‘如若不准分文不取’,可我让他算的东西却一样都没算着,竟然还伸手朝我要钱?这不是勒索行骗吗!我要报官,把他送去官府!”
那算卦的老头满脸委屈,跟围观的百姓解释道,“这着实不能怪我,这位先生让我给他算姻缘,我跟他说下半年就会有喜事,他听了不乐意,非要我现在就给他找一份姻缘,不然就不给我钱,还要砸我的摊子,小老儿只是个算卦的,又不是月老神仙,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啊。”
围观的人听了顿时议论纷纷指责那年轻人的不是,算卦这东西本就是花钱买话听舒服,求个心里安慰罢了,若是拿卦言当真可就是蠢了,那年轻人见周围这些人都不争他的理,俗话说众怒难犯,他自知在硬撑下去也不会有好结果,故而对那算卦的老头恶狠狠骂几句后便钻出人群逃走了。
周围的百姓见没了热闹也便随之散去,那算卦老头看着被砸烂的卦摊和一地狼藉甚是无奈,正默默收拾的时候唐安走上去微微一笑道,“老先生,在下也想求一卦,烦劳您给算算吧。”
那老头抬头看了他一眼,见唐安气宇轩昂衣着鲜丽,心道保不齐这又是哪家公子哥,可惹不得,因而连连摆手道,“不算了不算了,小老儿要回家去了。”
只见唐安不气不恼的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笑道,“老先生,在下是真心求卦的,这锭银子就作卦资如何?无论算的对或不对,这银子都归你了!”说罢,他便把银子往那老头手里塞。
那算卦老头见到这么大个银子先是愣了一下,又听唐安如此说,随后便笑呵呵的连连点头道,“好好好,既是公子相信小老儿,那小老儿就给公子算上一卦,不过这银子你先拿着,如若不准,分文不取。”
唐安摇头一笑也不与他争辩,道,“那就请老先生帮我看看面相吧,算算我日后的运气如何。”这时冯玉娴也走了过来,他知唐安本是不信什么鬼神占卜的人,如此做法只不过是想帮助这位可怜的老人家,因此也就没有阻拦他。
那算卦老头看了唐安几眼,吧唧吧唧嘴,摸了摸他花白的胡子作出一副胸有成竹模样,轻声道,“嗯...这位公子非但是贵人,也是有福之人,虽经历大难,可到头来却总会逢凶化吉甚至有喜自天降。”
唐安听了大惊,他本确是不信这类跑江湖的满口雌黄之言,可眼下这算卦的老头却说的完全都对,故而他忍不住瞪大眼睛问道,“老先生厉害!那你帮我看看我日后会如何?”
那老头又仔细打量他一番,变得郑重道,“公子本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之人,可眼下我却瞧得你面有阴邪之象,昭示流年不利。想必是才出虎穴又将转入狼窝,东、南、北方向皆可,若公子要往西去,那小老儿劝你还是打消近日行程,安心回家休整驱邪,如此这般或许才能逃得过日后的大祸临头。”
唐安听了顿即懵了,这往西不正是去华山的路吗,难不成自己在华山会遭歹人暗算?
“老先生,那您能说说为何西去不得吗?”唐安急问道。
那老头刚要说话,冯玉娴却有些按耐不住了,她扯了扯唐安的衣袖示意离开,唐安轻轻一笑,这才抱拳对那算卦老头道,“老先生,谢谢你的提醒,这银子归你了。”那老头双手接过银子不住道谢。
此时天色已晚,二人相互挽着甚是亲密的朝客栈行去,路上冯玉娴劝唐安道,“相公,这些跑江湖的算卦先生不过是坑蒙拐骗讨口饭吃,相公切莫被他骗了。”
唐安搂着她的香肩轻笑道,“放心吧,我自是不会信的,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赶快回客栈去吧,两位妹妹说不定都等急了。”
等二人回到客栈,客栈里生意很是红火,眼下这个时辰正是吃饭的点上,他们没有停留而是直接回房去,胡可儿与秦雪儿的住房就在他们隔壁,二人想着去叫她俩一块下楼吃饭去,可推开她们的门,房里哪还有人,唐安在屋里屋外叫了两声也不见有人应,脑中顿时‘嗡’的一声仿佛发生了雪崩了似的天旋地转,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