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持续未多久,陈兴的酒意也终是有些清醒了,他‘哎哟’一声捂着脑袋慢慢坐起身,外面天色早已黑了,身边尽是被破坏的桌椅板凳和碗碟碎片,他环顾四周,忽的发现有两双眼睛正在帐台后面盯着他,他大声喊道,“店家,你躲在那里干什么?”
店主与小二听闻故不敢再继续躲下去,二人慌忙从帐台后面跑出来,‘扑通’跪在陈兴面前磕头如捣蒜,大哭着求饶道,“大侠饶命啊,大侠饶命啊,我等只是混口饭吃的小老百姓罢了,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陈兴见他二人如此大为不解,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我又没说要杀你们,为何要求饶命?”店主与小二互相对视一眼,大喜过望,小心翼翼的问陈兴道,“大侠的意思是不会怪罪我们?”
陈兴翻翻白眼懒得与他们作口舌辩解,只觉得脑袋还是轻微发懵,不禁心中苦笑,酒这东西果真碰不得,本意借酒消愁,却不想愁没消去反而愁上加愁,明明不会饮酒为何偏要逞能呢,他浑身酸累,便想躺下去再睡一觉,正当他双手仰后撑地伸个懒腰之际,忽觉右手摸到软软的东西,回头一看顿时大惊,这人不正是自己朝思夜想的那女子吗!
“店主!这怎么回事!”陈兴顿时酒意全无,一把扯过那老板的脖领大声喝问道。
那店主被他这一吓差点昏过去,哪还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不停的流泪求饶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人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陈兴气恼,知问他也是白问,只见他一把将那女子横抱而起,只觉触手处娇柔盈柔,好似摸棉花一样舒服,后又对店主大喝道,“快给老子带路,找一间上好的客房!”
店主不敢多话,忙在前领路将陈兴带上二楼,进房后陈兴把那女子放到床上,见她呼吸均匀不像有生命危险,可就是醒不过来,陈兴喊了她多次也无果,情急之下只得把住她的皓腕诊起脉来,陈兴虽不是大夫,却也熟知《黄帝内经》上的讲述,简单的诊脉识病还是可以的。
他把手刚搭在那女子的皓腕上,瞬间就如针刺似的急抽回来,大惊道,“怎的这样冰冷?不是只有死人才会身体发凉的么!”陈兴本想掀开女子的面巾也好更能准确诊断她的病情,忽在此时自那女子的腰间滑出一小瓶来,陈兴拿起来打开瓶口放在鼻前闻了闻,很浓的药材味,心道莫不成这便是她专用的快效药?
陈兴一时犯难了,可眼前这局面不管是不是都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但喂药就得掀开她的面巾,故而陈兴一时也不知该怎的办了,既她始终戴着面纱,那必是有不愿见人的苦衷,若趁她昏迷之际看了她的仙资,岂非小人勾当?
最后无奈,陈兴找来双筷子微微挑起她面巾,用筷子夹着药丸送进她口中。。
果然,药丸被她吃下未久,一声嘤咛的轻哼,只见女子的十指轻轻一动,待她睁开双眼醒来,陈兴本想上前安抚她一番,却不料女子醒来后见了陈兴,就犹如见到血海深仇的大仇人,非但不是感谢反而‘噌’的一声拔出枕边宝剑,青锋搭在陈兴的脖颈上,恶狠很道,“你这贼人!”
陈兴大惊,他没想到救人反救出个杀手来,脖子处传来冰冷的凉意让他赶紧连连摆手解释道,“姑娘,你真是误会在下了,我们见过的,数月前在那座破庙里,我,陈兴,咱们是见过的啊!”
那女子瞧了他半天,手中宝剑开始松动,娇躯忍不住打颤,道,“你...看见我的模样了?”
陈兴正忙着解释事情的前因后果,哪还顾得上那些,毕竟那锋利的‘铁片子’还挂在脖子上呢,只要她稍微一动自己可就没命了,于是他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道,“姑娘,适才可是我救的你,你还记得吧?你总不会要恩将仇报,放松些,这要命的玩意能不能先拿开...我怕你手底下没个轻重...”
那女子听闻,娇躯又是一阵打颤,只见她将利剑从陈兴脖子上拿开,却直接的搭在她脖子上似要自刎。陈兴大惊,赶紧抢过利剑并点了她的穴道,不悦的喝问道,“你干什么,我救了你,你却还要自杀,那我还救你干什么?”
那女子恨恨道,“我发过誓,此生若是被人见了面容,那便唯有一死,或者是见我容貌那人死!”
陈兴听了连连摆手,笑道,“那你就不用死了,我没看你的容貌,我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
“‘白衣强盗’不是小人?那天底下还有坏人吗?”女子冷笑。
“我真没看你的模样,我若有那么不堪,为何还救你?你连好赖人都分不清,那活着也是白活,想死是吗,请便吧。”陈兴解了她的穴道把剑丢给她,淡淡说道。
女子静静的站在原地不动,似是被陈兴的一通教训给骂醒了,许久后才低声问道,“你...当真没有见我容貌?”
“千真万确!我没理由要骗你。”陈兴道。女子听后陷入沉默,两人相对无言,房间里安静至极,少顷,陈兴忍不住好奇问道,“姑娘,其实以我的观察,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