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通达?才不是。
他心里竟然有一点从“向老沙复仇”压力下逃脱的窃喜,“可以不用报仇了啊”这样侥幸。
是的,凌志就是这么一个空有一身还丹修为,却被吓破了胆子的怯懦者。
“可是这个‘王管事’是怎么做到的?”凌志有点想不通,“一个通神境修士怎么可能取下沙无量的脑袋?”
凌志的目光从老沙头颅移开,直直地盯着王舞阳的脸,想从他身上找出一些不同之处。
王舞阳正在捂着腮帮子嘬烟,肾上腺素或者是其他什么的激素反应开始失效,王舞阳的断牙处开始发痛。
“好衰啊,”被众人盯防着的王舞阳脑海里竟然是想着别的事情:“和老沙交手只是受了手臂上的一点小伤,结果落地的时候竟然把牙给摔断了。”
“这算不算工伤啊,据说臼齿脱落会让一口牙全部松掉,修真界的牙医也不知道能不能补,能补也不知道贵不贵。”
终于王舞阳终于感受到了凌志那灼热的视线,打了一个机灵。
“擦,这人该不会是基佬吧,怎么这么看着我?”然后王舞阳发现不单只是凌志这么看他,是整船的船员都在盯着他。
“那…那个……”王舞阳在众人的视线下都有些结巴了,“我需要清洗伤口、换洗衣物,有没有休息的地方?”
“啊!是!有的。”之前为王舞阳解释身份的通讯员率先反应过来。
“王管事这边请,”通讯员在前引路,带着王舞阳往甲板下的船舱走。
王舞阳这边身影刚一消失,“哗”地甲板上炸开了锅,议论着王舞阳到底是什么来头。
凌志上前走了几步,想要把放的有些歪斜的老沙头颅放正,好好看看他的“仇人”。
“那个……”消失在船舱门口的王舞阳又重新探出脑袋,甲板上的船员们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小鸡一样收束声音。
“那个……”王舞阳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凌志,对他说:“等到那支烟灭了,就把老沙的头颅封存好。”
王舞阳抬了抬下巴,指向敬给老沙的那根烟,“最好放一点冰块保存,十分感谢。”
他朝着凌志眨了眨眼,又重新消失在船舱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