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换换打开。
十舫之上,此刻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就连初时登舫的范希正和那位佩剑的青衫老者都已不见。诺大第十舫,唯有三楼上闲聊的两人和各自带着的婢女侍卫。
闲聊的二人一男一女,男子风度翩翩虚怀若谷,一身淡蓝蟒袍随风摇摆,正是璞王曹景绚。而反观那女子,一身红衣衬托着婀娜身段,偶露冰肌玉骨,一颦一笑惹人垂涎。
“飘飘姑娘,这几首诗可还入眼,那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可谓道尽了不少风流才子的心声。若是待会儿那群书呆子见到姑娘的风采,定会惊为天人茶不思饭不想,衣带渐宽也是常事。”曹景绚微笑道。
“殿下谬赞,那些书生哪有殿下说的那般不堪,飘飘蒲柳之姿,可登不得大雅之堂!”这女子正是武舫次名,允直登第十舫的狐飘飘。人如其名,此女当真狐媚至极。
“姑娘不必谦虚,细数天下登得了美人谱的女子,怕也只有姑娘识些人间烟火。秦淮两岸,无人不识姑娘风采。况且姑娘还年幼,美人谱登顶是迟早的事。”曹景绚身为皇亲国戚,在这女子面前,说话竟有些唯唯诺诺。
狐飘飘狐媚笑道:“那又如何,真正的美人,当入十年前长生园的剑妃一般。一入谱便是榜首,天下间再无其他美人!况且就算我能登顶美人谱,有的人还不是不给面子,照我说殿下当不该让他等舫才对。”
曹景绚面色有些尴尬,他自然知道狐飘飘话中的那个他是谁。就算他身为封地王者,却依旧无法对那人指手画脚。
见曹景绚不说话,狐飘飘嫣然一笑,继而弯腰抱起一只白猫,轻声道:“小白,你说是不是呢?”
白猫慵懒躺在她怀里,享受着这别人羡慕却无福消受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