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会犹豫这么久,这次麻烦恐怕大了”。
小柒想了想,也不太肯定,毕竟左相一向以刚正果断著称,在这种国体大事上这次的确显得优柔寡断。
小柒见小二子心事重重,夹起一筷子肉末茄子,“来,吃菜吧,这些事轮不到我们操心”。
小二子......
西城,一间小酒肆中生意还不错,大半桌子坐满了客人,喝着三五盅,谈谈家长里短,在忙碌的一天后,稍作休息。
酒肆角落里,一个中年人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桌子上只有一盘花生米,他一脸胡须,身材高大,骨节粗大,脸上落魄又心事重重。
周中心情郁郁不是没有原因的,他本是江南人士,半生颠沛流离,拼到现在连个家室都没有,又身处异乡。
提起酒盅倒了倒,几滴酒慢慢滴落,周中心中烦闷,张口喊道,“小二,再加一盅”,忽然眉头一皱,把手伸到袖袍中,捏了捏为数不多的铜板。
小二走来,“客官,有什么吩咐?”
“结账”。
“好嘞,四盅杏花,一碟花生米,一共四十文”。
周中从袖袍中掏出铜板,一个个数给小二,周中脸上蓦然通红,窘迫道,“小二哥,差你一文行不行,出门走得急,钱没带够”。
那小二子也是个好说话的,见周中落魄,但也不像是个吃霸王餐的,笑了笑,“客官,今晚小店打折,您呢,给我三十六文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