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一手抓着父亲,一手抓着孔鹏,在那些河童扑到眼前的瞬间,跌进了凹陷的赤红色大地。等到再回过神的时候,他们已经回到了陈家老宅的院子里。
我听完几人这一段经历,沉默不语,病房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前辈说的对,这阴阳路中诡境重重,不知道有多少妖魔鬼怪藏身其中,那些腹部长了鬼脸的大蜘蛛,吃蜘蛛的巨大蟾蜍,枯萎森林,死寂黑潮以及河中的凶恶河童,听起来匪夷所思,要不是几人亲身经历,简直难以让人相信。然而最让我在意的,还是几人相遇的那间破旧瓦舍,究竟是何人,曾经生活在那样一个地方?现在又在哪里?又是谁在恐怖蜘蛛的胸前装上了铜铃?目的是什么?
竹子拍了拍手,把我从深思中拉了回来,她笑着说,你们可真是够幸运的,虽然九死一生,但还是有惊无险的回来了,还把奶奶也救了回来,值得庆贺,要记得请客吃饭哟。
陈父一口答应,说一定好好好谢谢我们。说着从包里拿出三万块钱,说是原本准备给王婆的,硬要塞给我。我自然是要推辞一番的,怎奈实在架不住陈家父女的热情,最后不得不把这钱收下了。
此间事了,我和竹子起身告辞,出了病房的门,竹子说道,别绷着张臭脸了,端着架子给谁看呢?心里都乐开花了吧。
我这才嘿嘿的笑起来,把三万块从口袋里逃出来,甩的啪啪响。
竹子说,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还不快收起来,也不怕被那个小毛贼惦记上,钱还没捂热呢就丢了。
我立刻做出威风凛凛的样子,说谁敢偷我?太岁头上动土,不想活了。
两人打闹间出了医院,打了辆车往了尘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