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两年,冯启受尽了李念桃的羞辱。
只要冯启敢在课堂上说一句话或者犯困打个盹,眼尖的李念桃总是能第一时间发现,然后把他叫上讲台,百般羞辱。
事后,还得写上检讨书,贴在学校的公告栏上,供全校师生围观。
而家庭成绩好的学生,待遇则完全不一样,无论是睡觉还是玩手机,李念桃就算是看到了,都当作没看到。
冯启也曾对学校反应过自己受到的不公,但都没用,李念桃的弟弟是教务处主任,帮亲不帮礼,当初的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胳膊又怎么扭得过大腿呢!
不过,现在一切都不同了,李念桃当初带给他的羞辱,是时候还给她了。
对于李念桃这种师德败坏的老师,就应该踢出教师队伍,不能让她再祸害其他学生。
……
教室里,五十多双眼睛正聚精会神的看着黑板。
当冯启推门进来,全场哗然。
“是冯启!他竟然还敢来!”
“他不是已经被开除了吗?”
“完了,完了,老巫婆要火山爆发了!”
果然,李念桃一看见冯启,心里的火顿时噌的一下就起来了。
“谁让你进来的!”
李念桃把手里的黑板擦用力一掷,扔在冯启的脚下,啪的一声,所有同学都吓了一跳。
“给我出去!听到没有!”李念桃指着门口,咆哮道。
歇斯底里的咆哮声,震耳欲聋,震得众人心中怦怦直跳,呼吸都快要停滞,几十号人,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说话。
李念桃大发雷霆,在场的人都噤若寒蝉,他们怜悯的看着冯启,纷纷摇头不已,为他担心的有之,漠不关心的有之,幸灾乐祸的有之,不一而足。
对于李念桃的咆哮,冯启置若罔闻,他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身边坐着的是跟他关系较好的刘建,和冯启一样,他的家庭条件也不好,是任凭李念桃揉捏的对象之一。
刘建焦急地扯着冯启的衣袖,压低嗓门道:
“哥们,你这样不理不睬,简直是火上浇油,赶快向老师低头服软道歉,说不定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就算记一个大过,起码也不会影响你高考,如果你彻底跟她闹翻,肯定会被劝退,到时候,你连高考都没资格参加了……”
话还没说完,一个粉笔头飞了过来,砸在刘建的脸颊上。
“你在嘀嘀咕咕什么?”李念桃瞪着刘建,眼神中满是不善。
“没……没什么!”刘建咬了咬牙,眼中的愤怒一闪而过,最后他还是低下了头,伸手摸着被粉笔砸中的脸颊,虽然被砸到的地方不痛不痒,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受羞辱,还是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李念桃是出了名的嫌贫爱富。
像刘建和冯启这样穷出身的学生,李念桃随便辱骂,随意践踏。
反之,像班长焦鹏飞那样的有钱公子哥,李念桃任何时候都是和颜悦色,丝毫不敢得罪。
刘建咬了咬牙,强逼着自己忍下这口气,就算再憋屈也得忍,他可不想逞一时之快,去得罪李念桃。
不要说区区一个穷学生了,李念桃就算是训斥穷困家庭的家长,都如同训孙子一样,家长一般还不敢还嘴,毕竟自家孩子还在人家手里,还得仰其鼻息,看她脸色。
见焦鹏飞服软,李念桃这才冷哼一声,又把目光转向冯启,她用手遥指着冯启,厉声道:
“还有你,我让你进来了吗?现在你给我出去!”
在李念桃看来,要么冯启诚惶诚恐的低头认错,要么狼狈不堪的滚出教室,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择。
所以,当李念桃看到冯启仍然老神在在的坐在座位上,对她说的话置若未闻的时候,顿时就气不打一处。
如果不把这个冯启这穷学生治得服服帖帖,那她李念桃威信何在?
“不出去是吧?好!”李念桃气急而笑,她下了讲台,大步朝冯启走去。
眼看着李念桃气势汹汹朝冯启走了过去,众人顿时心中一颤,低头窃窃私语。
“完蛋了,冯启彻底把老巫婆激怒了!”
“上次操场有两帮学生打群架,老巫婆吼了一嗓子,没一个敢炸刺的,冯启胆子也太肥了点。”
“咱们现在可是高中啊,又不是九年义务教育,老巫婆完全可以把冯启开除,劝退,或者转学,冯启这样做简直是不识时务!”
“我记得两年前也是有一个刺头,老巫婆赶他出去,他不出去,后来连桌子和椅子都被扔到走廊外面去了。后来那学生还被开除了呢,谁让老巫婆的弟弟是教务处主任呢,人家有后台的。”
果然,脸色阴沉的李念桃一边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