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使略有些疑惑的想着,百忙中目光从盾牌缝隙里瞄了一眼,然后就发现了答案。
地上掉了个油锅,大锅热气腾腾的直冒烟,热油撒的到处都是;在油污之中,躺着个辅兵装扮的年轻男子,额头上插了只羽箭,眼见死的透了;而在三五步外,有几个同样装束的人,正跳着脚往外跑呢。
想来是准备倒热油的,被俺们箭楼上的人射死了。军使转瞬间便明白了一切,庆幸之余,也觉得身上有些微微发紧:若是被那热油泼到身上,怕不是要去掉层皮?
射得好,死的妙!
而且油锅掉在地上,一定会引发骚乱,正是好机会啊。
军使挥动手中的铁锤,向前冲杀过去。
便听到叮当几声响,老于战阵的他立即知道,这是盾牌挡住弓箭的声音。
不妙!他正要动作,就举得左腰处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整个人也被撞得向右歪去。
好痛!不过他素来是个猛人,疼痛反而激起了凶性,只见他狂嚎一声,合身就向正前方的弓手处冲去。
不过十几步宽的城墙,两三个呼吸间就会近了身,然后,俺就砸死他奶奶个熊的。
真特么的好痛!
一个呼吸,他狞笑着看向对面那人惊骇的神情,高高地举起铁锤;
两个呼吸,他扭曲着面孔顿住了脚步,缓缓地低下头去;
一根拳头粗细的木杆,斜斜地穿透了自己柔软的腹部;这是稠木大枪,俺认得。
然后就见到一道刀光,迎面砍了过来;这是斩马长刀,俺也认得。
这是他最后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