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晚辈也知道自力更生,不想再拖累家中长辈。”
“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啃老?”
秦钟气宇轩扬,豪气万丈的话引得周围送货的走卒纷纷侧目,一个跟着自己爹娘来帮忙的大姑娘看清了秦钟的样貌,羞得躲到了娘亲的身后不敢出来。
秦钟很满意那个小姑娘的反应,微笑对李总管说道:“晚辈也略懂数科,若总管您不嫌弃,我可以试试。”
“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李总管眯着眼睛,用小拇指的指甲挑了挑牙缝间的肉丝儿,说道:“得咱大管事点了头,你才算进了咱涪陵阁的门。”
“却不知.....”
李总管打断了秦钟的话,看着他说道:“我看你仪表堂堂,谈吐不凡,腹中定有乾坤,这样...我就带你去见大管事,过了她那关,一切好说。”
这就是颜值的重要性啊,面个试都这么轻松。
秦钟心中感慨万千,李总管在前方带路,秦武站在门口一个劲儿的冲他挥手。
两人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穿过了一条条走廊,过了两座楼宇,才停在了一扇门前,李总管回头对秦钟叮嘱道:“这大管事是咱涪陵阁除了东家之外说话最管用的人,待会见了他,要有礼貌,问什么你就老实的答什么,听懂了没?”
“听懂了。”
秦钟点了点头,李总管正了正衣冠,轻声敲门,喊道:“大管事,我这有个适合填账房先生空缺的人,带来给您看看,要还是不要,您给个话。”
屋内沉默了一会,一道声音传了出来:“带人进来吧。”
秦钟抬起头,十分惊异。
因为说话的,是个女人。
李总管看出了秦钟的疑惑,微微摇头之后推门进了屋子。
屋内窗明几净,柔和的阳光透过五彩斑斓的窗子打进屋内,秦钟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着的脂粉气味,不禁点头心中赞叹。
桂花香,好品味。
声音接着从屋子深处的一片帘子内传出,柔和无比:“名字。”
李总管推了推秦钟,秦钟回过神来,上前一步朗声说道:“在下秦钟,金陵城外秦家村人,见过.....见过大管事。”
“见过?”
帘子内的人轻笑一声,那声音里的慵懒和柔腻让人不禁骨头一酥,那女子走到帘子前,说道:“你连我面都没见,怎么叫见过?”
秦钟看了眼李总管,那老头原先在后门口时候的威风凛凛早就不见,耸拉着个肩膀站在一旁头也不抬。
正了正身子,秦钟看了眼帘子里那婀娜多姿的身形,说道:“不求一见,只求一闻而已。”
“我名气很大?”
“金陵城里,谁不知道涪陵阁。”
听到秦钟的话,那女子回到了屋子深处,不知对谁耳语几番,不一时便有侍女从外走进,送来了文房四宝,一本厚厚的账簿与算盘也摆在了秦钟面前。
“这是我涪陵阁上个月的总账目,把油水开支给我算出来,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没等秦钟坐下,那女子便又开了口:“不准出错。”
一俏丽侍女从帘子内走出,捧着一个香炉,炉子上的香已经点上了。
秦钟坐下,翻开账簿粗粗扫了一眼,右手拨动算盘珠子,翻了一页之后便在纸上记下几笔,屋子内安静无比,只剩下了算盘的响声。
那走出来的俏丽侍女看着秦钟,看向帘子内张了张嘴巴,脸上满是欣喜,却不知是帘子内的那女子使了什么颜色,小姑娘便又委屈的低下了头,开始仔细的看着秦钟打算盘。
秦钟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帅气无比。
这算账也可算的风淡云轻,黄白之物也可以神圣无比,拨动的算盘珠子奏成乐章,半柱香之后,秦钟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帘子内的大管事问道,“算不出来?”
“这帐是死的。”
秦钟站了起来说道:“我需要以往三个季度的账本,如果可以的话,一整年的都必须看过才能得出结论。”
帘子内沉默许久,随即有两名侍女从中走出掀起珠帘,一名嫣红华服的美妇人款款走到秦钟面前。
秦钟看清了美妇人的容貌,不禁在心中赞叹了番。
这纯天然的姑娘就是不一样,没有千篇一律的瓜子脸和五颜六色的头发,简单的妆容,眼前的女人便已经美艳到不可方物。
这就是涪陵阁的大管事。
秦钟让开一步,大管事走到桌前拾起秦钟先前注下的笔记,问道:“为什么账是死的?”
“我的大爷是给涪陵阁供应果蔬的菜农,每日给涪陵阁送菜,像他这样供应涪陵阁食材的,还有一十三家。”
秦钟指着一个数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