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通笑着夸他道:“我就知道我弟弟况儿最聪明了。”
郭况受了表扬,愈发开心,献宝似地把《公孙丑》在郭圣通面前背了一遍。
母亲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郭圣通看她一眼,劝道:“况儿聪明着呢,您别总压着他学。
像现在有了兴趣,不就好了。“
母亲点头,同郭圣通小声道:“你弟弟聪明劲还是有的,就是不肯用心。
今天你答应他明天放木鸢,他这一下午专心致志地温书,不过半个时辰就背下了。”
说到这,她有些担忧,“念书是为了知礼明事,不是为了玩乐而念书,我怕时日长了他本末倒置。”
郭圣通握住母亲的手劝道:“您别总是顾虑这顾虑那,况儿大了自然就知道这些道理了。
像表哥从前不也哭闹着不肯进学吗?
现在不也心无旁骛地想着要博览群书,好知天下大义?”
母亲想了想,也觉得很少,当下安心了不少,长出了一口气。
她余光见着软塌上那卷《太史公记》,便问郭圣通道:“桐儿,是你拿下来看的吗?”
见郭圣通点头,便担忧地道:“阿母不是跟你说了,先好生休养一阵子吗?”
郭圣通揽住她的胳膊撒娇道:“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干的,岂不是无聊死了?”
她许久没和母亲这般撒娇卖痴过了,母亲很有些高兴,便半是无奈半是宠纵地道:“你想看便看吧,不过晚上可不许看,费眼睛。”
郭圣通应下后,又好奇地问道:“这是不是父亲的书?”
为了怕母亲起疑,她补道:“您可不爱看这样的书。”
母亲笑笑,神色中多了些怀念,
“是啊,是你父亲的书,他是个爱书如痴的人。
当初为了这卷《太史公记》,可着实花了大心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