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箩进来,就怕夫人吃多了上火。”
郭圣通好笑,“我就谗成那样?”
常夏道:“那可说不好,婢子听说好些人怀孕时突然想吃什么了,若是吃不着睡都睡不着。”
说话间,羽年回来了。
郭圣通便铺开叶子戏,又叫了个小侍女过来。
玩了半个时辰不到,郭圣通便又困倦起来,却不肯去睡,“成日躺着怪没劲的,给我弹箜篌听吧。”
常夏和羽年应是,自有侍女们去抱来箜篌。
霎时间,行云流水的乐音便流淌在殿内。
郭圣通听着这婉转动听的乐曲,眼皮不觉沉了。
等着她支撑不住歪在软榻上后,常夏和羽年便住了手,上前轻手轻脚地取了薄被来给她盖上。
她这一觉睡的酣畅,若不是陡然下起暴雨惊醒了她,只怕能睡到夜里。
风怒欲掀屋,雨来如决堤。
滂沱大雨下得她耳边只听得清哗哗雨声,乌云笼罩下殿里暗透了。
她也懒得起身,就窝在榻上闭目养神。
都说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这暴雨来得快去得更快,郭圣通估摸着只下了两刻钟,雨势便戛然而止。
漫天黑云散去,明亮的太阳又露出了笑脸来。
她下了榻推开窗户朝外看去,若不是那湿漉漉的地砖和流着水珠的枝叶,她几乎都要以为那暴雨是自己睡迷糊发了癔症。
她唤人进来服侍着她盥洗更衣后,便靠着迎枕坐在南窗下,捡起笸箩筐里的没做完的小孩中衣继续做。
做女红麻烦费事,她从前是能不沾手就不沾手。
可她自有孕后,思来想去地到底还是拿起了针线来。
母亲从前说的话真是没错,学这女红也不为了别的,就为了有孩子后能亲手给他做几身软和舒适的小衣裳便值了。
也不知道孩子是男是女,她便做了纯白的,也不绣花,将来不拘男女都能用。
最好还是个男孩吧。
男孩瓷实,经得起摔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