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怀柔冷哼:“说得简单,这宫里谁也不认得谁,哪里去找针线?要不是她害我跌倒,我又怎会平白为难她?”
“她既是无心,也道了歉。你也出手推了她一把。这事儿,依我看就作扯平了罢。”
“怎么扯得平!”刘怀柔羞恼的指着自己的衣裙:“我这身衣服莫说她赔不赔得起,就这我可能被娘娘责怪的罪名,她就怎么担得起?”
李念咬唇道:“若缝补不了,姐姐可与我换衣衫,事后我再登门请罪。”
“你那身衣裳只会让我更失身份。”刘怀柔轻扫一眼霍南君,随口道:“她这身还勉勉强强。”
这个刘怀柔竟然想扒她的衣服?霍南君挑眉:“你想要我的?”
刘怀柔道:“若是平日,就你这身,我也是看不上的。织金锦虽名贵,但也不是什么买不着的缎子。”
这话便越说越过了。若是她知道霍南君的身份,定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今日姑母给太子选侧妃,以后不管她升成了贵妃、皇贵妃也好,说白了也是妾。
但霍南君默认的太子妃,是妻。
妻和妾的本质差别,说好听点是主仆。说难听点,在民间妻是人,妾是物。
妻会入宗祠族谱,享供奉香火。妾则可以被当作物品交换买卖。
虽然粗暴,但事实上就是这个理。上下尊卑,在这个世界就是这般残酷。
霍南君淡淡的道:“我这身是姑母所赐,若是给了你怕是不妥。这样吧,我着人给你拿些针线来,先给你补补看。”
李念和刘怀柔都是一怔,这话总觉有哪里不对。
刘怀柔狐疑的问:“你去哪里找针线?”
霍南君对身后的晚晴,侧脸嘱咐一句:“姑姑,让主衣局的绣娘过来。”
晚晴福身:“是,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