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叛王的治地。”
“不错。东阳王在封地肆意征税苛捐杂税的事,想必二皇子在京城已经听过了。他今年新增的税收里,就加收了一条对盐商的运输税。导致盐商负担加重,应得的利润骤减。所以大部分盐商,都不愿再顶着长途运输的高昂成本,来江州贩盐。而是转头去了更近的州郡。所以这原本可以由盐商承担的三成供盐,今年全都压在了江州自有的盐场上。导致江州供盐紧张。”
杨子诀和巡查团们,倒是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牵涉到东阳王。
杨子诀看了一眼户部的随行官。
随行官了然,当即如实奏报:“殿下,霍将军所述为实情。当日叛王伏法后,他滥征私税的罪证,都由户部整理过。确有增收盐商运输税一项,并且力度不轻,让东扬州的盐商一度怨声载道。”
杨子诀轻点着桌面:“这么说,是海盐的短缺,导致了江州盐价整体的上涨?当日叛王的那摞罪证,只当时纸上的几笔墨。没想到,这宗袭船案的源头,竟能追溯到他身上。即便他已经伏法,但仍能影响到远在千里之外的民生。着实可恨。”
这确实是意料之外。在此前,任谁也不会想到,江州的盐运,还有这样的隐情。
杨子诀纵使这么说着,但此刻他心中仍然计算着,就算没了三成的海盐,会不会导致真的盐价数倍的飙升。
霍元献道:“海盐的短缺,是原因。但只是其中之一。”
“哦?那还有什么原因?”
“这第二个原因,其实是一件捷报。”
“捷报?”
霍元献稳声说道:“不错。导致江州盐价飞涨的第二个关键缘由恰恰就是:今年江州的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