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钱,这样的无良医院,你们还敢在这里治吗?”
话说到这,已经有一些群众畏缩着向门外走去,看那意思是随时要走。
“哼,把大问题说成小问题还不算什么,他们还喜欢把小问题说成大问题,一上来就告诉你要动刀,要多少多少手术费,我上个月不过就是一场小感冒,来这里开点药就硬是说我是破伤风,要给我打破伤风的针,结果连药带打针花了我将近一千块,各位,我就想请问我们还敢在这里治吗?”
人群里突然有一个声音回应道:“卧槽!我也是感冒,医生也是说我是破伤风,难道我也被骗了???去他娘的,劳资不治了。”
此人的身影程长夏瞧不真切,但是声源处话音断了,便开始变得拥挤,似乎是有人朝着大门的方向要挤出去。
此人一带动,群众中有不少人就真的被煽动了,都说不治了,换一家医院,还是去市里的大医院看比较好,人群朝着大门涌去。
场面近乎失控,连站在大厅靠里面位置的程长夏都被人挤了几下。
那几个医生护士由始至终都没有怎么开口,主要也是对话的套路一茬接一茬,他们没机会开口,好容易有个护士说了要报警,立刻就被壮汉给吓回去了。
所以哪怕这医院不远处就是公安局,也始终没有人打电话报警。
这会壮汉和妇女们的目的达到了,吴兵突然振臂大呼。
“赔钱!赔我误工费、误诊费、医药费还有精神费……”
话声一转,他又开始哭了。
“哎呀我的腿啊,可怜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全指着我赚钱养家,如今腿废了,工作也没了,以后我们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啊,我的腿啊我的腿……”
本来拥挤的人群听到此处,居然有人为吴兵发声。
“对,赔钱,你们医院骗了人家,耽误了人家治疗,你们就得赔钱。”
听这声音,跟刚才说自己破伤风不治了声音是同一个人。
他这么一喊,其他人也跟着喊,“赔钱!医院赔钱!”
那副院长一直举着手想示意大家不要闹,可能是平时演讲发言养成的习惯,他还真的以为只要自己举起手晃一晃就能让这些人不吵不闹,乖乖听话。
但是他这样的动作,反而更让人觉得他心虚得连话都说不出,人群呼唤赔钱的声音就更高了。
而程长夏不知不觉中被挤到了最里面,就在副院长的身后。
他听到副院长哽咽着道:“你们听我解释,不要闹啊,听我解释……”
都快要哭了。
“哎,真是万万没想到,吴兵还有这本事。”程长夏叹了一声。
上前去拍了拍副院长的肩膀,待对方转过身来后,小声地问:“怎么回事啊?怎么闹成这样,给我说说,我认识警察柳絮飞。”
副院长一听这话,也顾不上去关心程长夏是谁,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抓住程长夏的手。
哭腔道:“小哥,你可要帮我们,他才是骗子啊,他的腿来的时候就是断了的,我们说治不了了,只能慢慢养,当时他也没什么反常的,谁知道他今天会整这一出,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啊!你要帮我啊!”
程长夏心知肚明,吴兵的腿本来就是他踢断的,听副院长这么一说,他也完全明白了。
又拍了下副院长的肩膀,道:“放心,这人我认识,他腿怎么伤的我也清楚,他就是想讹你们,我来解决,你呀,赶紧叫人打电话报警。”
这副院长一看就是那种书生熬出头的老学究,脑子好但不会用。
他一听程长夏叫报警,很开心地点了点头,转过身就对旁边的人说:“你们快打电话报警。”
他这一句话还说得很大声。
本来程长夏前面除了副院长还有四个人呢,吴兵他们一时也没发现程长夏。
但是副院长这一句话,全暴露了。
立刻就上来两个壮汉,推开挡在前面的大夫和护士,一人一只手抓住副院长。
“怎么?你想报警?你要赖账?喂大家看啊,他们想赖账,还想找警察,在这临丰谁不知道警察和有钱人的关系好,什么时候真正地为我们老百姓想过,你们说怎么办?”
“砸了医院!法不责众,他们拿我们没办法!”
又是刚才那个不知名的声音。
“砸,砸了医院!砸了砸了!”
程长夏听到法不责众四个字在这种场合被喊出来的时候,心里又是一惊,像睛天霹雳一般。
他一直都知道临丰比较落后,在这里贫富差异大而明显,富的如沐夜、沙华之流,开着几十万上百万的车,天天坐办公室,住的是临丰最好最豪华的房子。
而穷的人他们能跟沐夜沙华说上一句话都可以成为他们骄傲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