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说好的,今天必须送达。”
“你这是……免费还是收费?”
“当然收费。”小年轻突然神采飞扬,“罗伟大哥说了,送一次货,咱就可以拿一笔酬金,唯一的要求就是按时送到,不能出意外,不能手脚不干净。”
“你们这是在做同城的生意?”
“嗯。”
……
两人聊了一会,小年轻最后不得不告辞离开,因为再晚就来不及了。
李正一突然很想见罗伟,这家伙不声不响,貌似弄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名堂。
掏出电话,翻出罗伟的号码。
响了很久才接通。
“喂,李哥。”罗伟在电话里喊。
“你在哪呢?”听着电话里呼呼的风声,李正一颇为疑惑。
“我在棚户区,疤脸家。”
“收购站?”
“不是,疤脸家。”
“有事?”
“你稍微等下……”
这句话听着不是跟李正一在说,罗伟顿了一小会,才继续说:“李哥,我在疤脸家里,疤脸老娘死了。”
“啥?”
“他老娘死了。”
李正一惊问道:“早两个月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这话问得罗伟都不知道怎么接。
“这……老人家年纪大了吧,说去就去了。”
“你等我,我马上到。”
李正一直接挂断电话,开车飞速往收购站赶去。
……
到了地头,天色已经全黑。
疤脸家灯火通明,映着光线,只见屋前屋后门里门外,全都是白幡一片。
破败的门框和窗沿,贴着白底黑字的挽联。
屋外坪地打了简易的棚子,露天摆放着还没有完全收拾妥当的方桌和长凳,不少帮忙的村民正在有条不紊地收拾着。
夜风很大,吹得白幡呜咽作响。
屋里有人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