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言道:“极西之地,有一小国,兵微将寡,资源贫乏,历代君王虽有心励精图治,奈何国中条件如此,心有余而力不足。
在这小国东西,各有两个强国,势均力敌。两国都想着吞并这小国的领土以增强实力。这小国内忧外困之下,每年不得已,还要向两个强国进贡大笔的金银。
贫僧想问问三位世子,若你们是这小国的国王,继位后准备如何做呢?”
听完道衍的问题,朱高炽三兄弟皱眉不语,道衍也不催促,只含笑耐心等候。
半晌,朱高燧先开口道:“若我为此小国君王,当兴文事,清吏治,重农桑。国富则民强,三十年生,三十年养,暗中挑拨敌国暗斗,有生之年,或可看到国家振兴的契机。”
“呵。”道衍静静地听了,并不表态,而是又笑吟吟的看向朱高炽和朱高煦。
朱高煦看看大哥,随后开口道:“内忧外困,虎狼环饲,哪里还有发展的机会?若我为君王,当选国内豪杰壮士,破釜沉舟,与此二国决一死战。置之死地而后生,即便不敌,也无愧国之尊严。”
“嗯,贫僧知道了,”道衍又看向朱高炽:“大世子想好了吗?”
朱高炽犹豫了一下,最后叹息道:“大师所给出的条件是一个死局,文也好,武也罢,敌国势强,一旦看到小国有崛起之机,必然合力绞杀。”
“怎么,世子是要放弃吗?就不想尝试一下?毕竟你可是国王啊?”道衍玩味道。
“儿皇帝又算得上什么皇帝。国事艰难,国王之苦终敌不过百姓之苦。每年国家要向敌国巨资供奉,官府税负必然沉重。一个不能庇佑子民的国家,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若我为国王,我愿意问问子民的想法,若他们也累了,那我便国门四开,任敌索取。若他们愿战,那我便披挂上阵,做最后一搏,无论如何,总要有一个了结。”
“非战即降吗?”道衍皱眉道:“历朝历代,亡国之时,臣民降了或还有个善终,可从没听过哪个亡国之君还能得个好下场的,世子只是随口说说吧?难道真不怕死?不怕断子绝孙?”
“一个不算国的国,一个不算王的王,这种国家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百姓的苦难接源自皇室,无论什么下场,我都愿坦然接受。”
“阿弥陀佛。”道衍口宣佛号,双手合十:“三位世子的答案,贫僧听了,也想了,原本也只是一个小故事而已,权做解闷的,不必当真。”
车内的几人还有“闲情逸致”说故事,车外李毒和马三宝就没有这个心情了,马鞭一次次抬起落下,恨不得给这马插上翅膀,直接带他们飞回北平。
“差不多行了,”马三宝抬手抓住了那根舞动的细鞭:“欲速则不达。马这畜生是不知疲倦的,你若一直让它这么全速的跑,这马恐怕就要累死了。”
“那又怎样,”李毒不以为意:“只要能赶到下一个城镇,再买一匹也就是了。”
“若跑不到呢?”马三宝皱了皱眉头,不悦道:“世子体弱,若没到地方这马便跑死了,到时候怎么办?”
所谓的世子体弱,马三宝是特指的朱高炽,肥胖,再加上跛足,让他走上几百米都费劲。
李毒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行行行,那就依你,稍稍慢些,就怕后边追兵不会慢啊。”
“你想多了,”马三宝笑道:“咱们走的是西北,锦衣卫不会追来,东厂一时恐怕也想不到,少慢点儿也不会出什么事。更何况。。。”马三宝脸色陡然阴沉,目视前方,寒声道:“真有心追的,一匹马,还拉着这么多人,再快又能快到哪里?”
李毒没有反驳,也阴沉着脸,一拉缰绳,将马车停住。不是他想停,而是路被拦住了,他不得不停。前边不远处,路中央,三位老者并肩肃立,为首的有些微胖,笑眯眯的表情,正看向自己这边。
左右两个老者一个冷着脸穿一身锦袍,另一个面如冠玉,道貌岸然,却穿的一身绸衣。
敢拦马车,又摆出这么一副架势,除非是疯子,不然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
李毒看的粗略,马三宝却注意到一个细节,这三个老头都没长胡子。这把年纪,不留胡须,穿着打扮很是富贵,气度也是不凡,三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东厂?大内?”马三宝尖声问道,到没有什么害怕的情绪,从练成《十七年蝉》的脱壳境,马三宝不觉得自己还需要惧怕什么。
“看看,这就是之前我和你俩说起的那个马副门主留在北平的传人,年纪轻轻就练成了十七年蝉的破土境,差点儿把老钱打的归了位。”
听到李彩娱如此介绍,唐身葬和楚埋儿不禁对马三宝多看几眼,好像发现了什么稀罕物件一般。
“啧啧啧。”楚埋儿摇摇头,不屑道:“那又如何,老钱他痴迷医毒之道,论武功和咱们几个可比不了。真要动起手来,他顶不顶得住咱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