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
朱允炆回去批阅奏章,而徐如意呢?上午已经去了东厂一趟,该处理的事情也都安排了下去,具体额事情也不用他来做,只要最后等着结果就好。闲来无事,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所谓的家,就是在宫中的那个任笑给他安排的小院子。那里少有外人前去,而且地方偏僻,这让徐如意感到很安心。
袍袖一拂,将院墙外靠着的一把笤帚扫倒,徐如意推开院门,向着屋子里走去。
屋内还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装上的水壶是满的,只要放在炉子上热热就能喝。床榻上的被褥也已经被人叠好。徐如意不禁点头轻笑:“还真是多亏了她了。”
徐如意嘴里的她指的自然是凤思。其实现在徐如意已经不归凤思“管辖”了,可凤思依旧如往常一样,这让徐如意心里有些感动。尤其是。。。徐如意还想不到自己有什么能回报她的。给金银?这深宫大院的她也用不上吧?再加上自己是个太监。。。徐如意无奈的看这自己残破的身体,发出一声叹息。
。。。。。。
“今夜的月亮。。。很圆啊。”
“是啊少爷,又大又圆。”
窗前,一主一仆望着天上的如钩的残月,玩着睁眼说瞎话的游戏。
“平儿。”
“少爷。”
“今天真的是。。。二月二十八了吗?”
“回少爷的话。”古平睿智的分析道:“我们睡下的时候应该是二月二十七亥时,如今醒来,天还黑着,说明大概。。。也许。。。可能。。。天还没亮?”
“咱们是亥时睡的,而现在还是亥时,所以今天。。。还是二月二十七?会试还在明天?”
“很有可能啊少爷。”古平点头。
“。。。。。”
“。。。。。”
“古平啊。”古月真的声音很温柔。
“少爷。”古平的声音很沉着。
“如果按你的说法,咱俩才睡了不到一刻钟,为何少爷我却感觉精神百倍啊?”
“这个嘛。。。”古平想了想,说道:“少爷练就玄功,功力深厚,自然非常人可比。”
“哦,原来如此。”古月真点点头:“那你没有练过内功吧?”
“没有。”
“那你为何也精神十足呢。”
“小人天赋异禀。”
“。。。。。。”
“。。。。。。”
半晌
古月真叹道:“平儿啊,你这么糊弄少爷我,真的好吗?”
“不好。”古平摇头。
“唉~”
“唉~”
主仆二人齐叹一声。脑子终于恢复了正常。来到桌边坐下,古月真疑惑道:“不应该啊,昨天咱们亥时睡的,现在眼瞅着都快子时了。咱们又没喝酒,怎么会平白无故的睡了一天呢?”
“就是的啊。”古平也郁闷了:“少爷您平时倒是喜欢睡懒觉,可平儿我您是知道的,从来起床比鸡打鸣还要早半个时辰,睡一天这种事情从我断奶以来就没有过的。”
“那是怎么回事呢?”
主仆二人陷入沉思。
“不对啊,少爷,不对啊!”某一刻,古平突然起身叫到。
“不对?什么不对了?”古月真不明所以。
“少爷,咱们现在在哪?”古平指着脚下,神情激动:“这可是状元楼啊!举子士人聚集的地方!时辰到了,你我或许没起来,店小二和掌柜的也没起来?他们怎么没来叫咱们起床?”
“对。。。对啊!”古月真也反应了过来,起身拉着古平就要往外走:“咱们去找店家理论去。”
“慢着少爷!”古平反手拉住古月真,又说道:“咱们恐怕是被人算计了,现在想想,昨天白天还好好的,到了晚上吃了些糕点咱们竟然就睡了一天,恐怕那些吃食是被人动了手脚了!”
“太欺负人了,简直不当人子。”古月真咬牙切齿:“今天少爷我非要和这掌柜的理论一番,若是不给少爷个解释,少爷非得拆了他这黑店不可!”
正说着话,房门猛然打开。
“别拆,别拆,好好的状元楼,拆了多可惜啊。”
古月真将古平挡在身后,皱眉看着眼前的二人。说话的正是这状元楼的方掌柜,住过这么长时间,倒是认识,旁边的一身青衣的中年男子,脸色阴沉,看着隐约觉得有些面熟,但一时却又叫不上名字来。
古月真这边打量着房天佑,房天佑也不以为意,径自开口说道:“看你精神头儿不错,昨晚睡的挺好?”
“你说呢。”
“应该挺好。”房天佑笑道:“十二个时辰没睁眼,一般人可没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