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正是他暂时还能说上几句话这一点,否则又怎会找到他?
陈曦觉得很憋屈很窝囊也觉得很烦,如今他似乎完全是在为了一个女人而活着,每天的事基本上都跟她有关!可偏偏他还得去做,不得不做。否则如何起步?
杨福如打了个哈哈,显然对他的神情并不意外。
“我家住城中。前些日子,我家的狗咬死了许嫒的猫,她当场打死了那条狗,又打断了我家看狗的下人的两条腿。不过她还是不开心,所以……我便来了。”
陈曦轻轻的哦了一声,微微笑了起来。
苏州城里有数十万人住着,城中也是一片很大的区域。他只是提起城中,那自然是告诉自己,城中是有府衙的,他住在这里自然是洗白了的。不过他又提起了微不足道的猫,是想说他洗得还不够白,或者是说知府对他还是有所不满,所以他想通过自己搭上许嫒这条线?
念及许嫒,他开始有些不确定。虽然许嫒在他面前自然是如同小乖猫一只。但这个小娘皮平日里可不是这般。可是真是因为那只猫让许嫒怀恨在心,打死了狗打断下人的腿仍旧不解气,还对杨福如很不满?杨福如只是想通过自己化解这一桩令人啼笑皆非的恩怨?
所以他还是不说话,只是提起手指,若无其事的在桌子上轻轻敲着。
杨福如沉默许久,嘴角开始缓缓抽搐了几下,然后露出了苦笑。
“也不怪陈兄多想。许嫒那……那个小娘子,乃我生平仅见,为了一只猫打断下人的腿不算,还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就差使人拿棍子打断我的腿了!不瞒陈兄,那只猫确是我故意使狗去咬死的,本想通过这事去结识她,然后结识许家身后那两尊大佛的。可却弄巧成拙。若不是陈兄出现,我也是已经断了这门心思的。”
陈曦这才点了点头。
这就算是坦白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也可以说成是铁打的府衙流水的官。就算知府家与杨福如再不对付,也不过是几年时间。夹着尾巴做人就是了,结识许家身后的大佛才是真正的目的。
苏州开府是今年五月份的事,至今还不到半年,许远山这等前途远大的官自然爱惜羽毛,等闲人等是打不开口子的。除了许远山,目前的许家最有份量的便是许嫒,毕竟是两尊佛,肯定有一尊是许嫒的亲外祖父。许仲一来年纪太小,二来许仲毕竟是许远山续弦后所生,血缘上其实与前一尊佛没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