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赵德芳终于出声,高声道:“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种师成闻声愣了一下,咋还做起诗来了呢?突然间,却从风中真的听到了几响鼓声,接着便不知从哪里闪出五道人影,出现在亭中。种师成不知是友是敌,赶紧握紧腰间佩刀。
“贵客前来,有何见教?”那亭中人齐齐作揖,并由中间一人开口问道。
见到有人前来,而且正如父皇所说的那样,只要高声念出杨炯那首《从军行》的下半阙,便有人来亭中确认身份。看来,虽然开封已然变天,但楚州的都梁山并未受到波及,赵光义应该压根就不知道这孤云亭的存在。
略一回神,赵德芳从袖中取出一方玲珑的铜质兽符,高举头顶,道:“奉上谕,接管孤勇军,五校尉还不接旨?”
五人相互望望,先是露出一丝喜色,但瞬间又敛去,并无立刻接旨的意思。
“怎么?不认这方兽符了?”
“非是不认这兽符了,而是要看看这兽符的来历”,五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后,仍然是中间那人开口道,“是‘先帝’让你来的,还是‘今上’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