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文弱书生中性格比较豪放的被山野之风吹醒了,他很想挣扎着爬起来,没能如愿,头仿佛有千斤重,而且身子酸痛无力,仿佛骨架都被抖散了,他摸了摸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轻叹了一声,竭尽全力叫道:“喂,死了没有呀?”
他费了老劲了,可是声音还不如蚊虫的叫声哩,同伴比他幸运,比他舒坦,人家睡得可香了,别说是一只蚊虫的叫声,就是纠结了一群蚊虫来轰炸,怕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山风习习,有点凉,不过,还算舒适,躺躺,动也没用,什么都干不了,索性陪他睡,看他耍死皮,看谁玩得过谁!
没过多久,性格豪放的书生听到耳边有蟋蟀的叫声,烦,吵,天气又不热,吵什么吵?不过,肚子有点饿了,他突然觉得有必要探得是瞎闯的一只,还是两只?他的感激之情便油然而生了,好,真好,饿了就有吃的送来,真是前世修来的食福。
他扭头朝同伴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隐约担心不够分的,千万别醒来。听,仔细听,对,至少还有一只母的,听说蟋蟀是出双入对的,绝不是鳏寡孤独。
他突然兴奋了起来,啊,好家伙,太感谢了,送来美餐不算,还可以饱餐一顿。他不是一个自私之人,他深情地望了同伴一眼,心想,我够意思吧,我够朋友吧,我不会吃独食的,醒来,补充补充体力,重新踏上完成任务的征程。
啊,果然是好友,居然应声醒来!性格豪爽的书生闭目等待,他相信同伴一样需要时间恢复,一样需要时间发现食物。
果然如他所料,同伴的叫声传来了,他马上回应道:“醒了,早就醒了,等你开饭哩!”
吃饱喝足,两个文弱书生精神抖擞地上路,他们争强斗狠的功夫也许不怎么样,但在地府之中生存,逃命的轻功和跋山涉水的能力还是非常厉害的。
路途中,他们讨论着糊里糊涂的事情,谁都疑虑重重,谁都搞不清楚坑杀鬼兵铁军真正的罪魁祸首,不过看着谁都像,鬼妹一行像,礼宾一行像,地府巡逻队更像,可他们都是二冬瓜的部属,那么二冬瓜……啊,疑窦太多,不敢想象!
两人商议,一定要弄过水落石出,否则,完不成任务事小,关涉地府安危事大。
远远地云雾之中,有一座海市蜃楼,好美啊,两位书生加快了行进速度,啊,如同仙山琼阁一般,兴奋的他们溜了进去,到了一座大殿门口,性格豪爽的书生礼貌地道:“地府书生前来拜谒,请尊神赐教!”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声音仿佛有些苍老,闻声而喜,书生也没有失礼,他们跪地便叩了三个响头,可心诚了,叩得地道,叩得真诚。
苍老的声音来到跟前,他们抬头看时,更是惊喜,果然是仙家,人显得年轻精神,长着一副慈祥的笑脸孔,额头亮晶晶地凸出老远,标准的仙家气派,仙家气质。
失望,真够失望的!好印象不一定就是好兆头,这是那门子仙家,居然捉弄起人来了,莫非是仙家的老童仆吧,仗着仙家之势,为难于人,提出要进去必须先搬开庞大的香炉鼎,看上去小山一股,笨重非常,它是书生的玩乐对象吗?亏你小子想得出来!
性格豪爽的书生有些不高兴不乐意了,指着老童仆道:“你这童仆好生无理,仙家的仁心何在,竟敢为难读书人文明人,是何道理!”
老童仆并不介意他的态度,笑着,颇有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味道:“听出来了,似乎憋着一肚子气哩,不满是吧,好,请回吧,是你们自讨苦吃,自已找上门来的!”
另一个书生冷静了许多,他上前深施一礼,指着自己的青布书生帽道:“请仙家转寰转寰,读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有些不好意思啊!”
“读书人,你们,读你人?”老童仆眼珠子骨碌碌地乱转,一副不屑的样子,“骗谁哩,你把此地当何地了,你们的小把戏骗得了谁呀,嗯?”
“仙家仙家,我们礼数周全,求上门来,并无不妥之处,怎好如此待人?”性格温和一些的书生力争道,“是关天人地三重天的安危前来,骗从何来?”
“别跟他多费口舌!”性格豪爽的书生愤怒了,他竭尽讽刺之能势,好一顿挖苦,好好地出了一口恶气,也回敬了狗仗仙势的老童仆的势利,“有何了不起,仙家多如牛毛,你得瑟什么?误闯无用之地,失礼,还:望谅解!”
“住口!别这么说话,事情不成仁义在嘛!我们是读书人,讲文明,不能跟仙家计较!”这个性格温和的书生说出话来一点都不温和,骂人的本事如此了得,“你真是无理之极,你不知道小鬼难缠真神好见的道理吗?忍一忍,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老童仆轻轻地摇着脑袋,然后笑容可掬地问道:“试问,找我家主人有何要事?”
“果然是一个混天度日的家伙,你听不懂人话吗?”性格豪爽的书生居然骂起街来,“装腔作势,狗眼看人低!难得理你,小鬼头!”
“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