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姑飞临两个神差遇着倒路鬼似的上空时,她也觉得好奇怪,道路的确狭窄盘旋,崎岖难行,歧路众多,可两个神差也太昏君了吧,老是在原地穿来穿去,对熟悉的地形和环境居然毫无察觉,是否太笨了点吧!
宁姑很快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两个神差才不笨哩,想当年派他们去请小山鬼时,并未告之具体办法,让他们灵活应对,他们不是用天罗地网胁迫小山鬼就范而不费吹灰之力就完成任务了吗?
宁姑在空中的一句嘲笑点醒了两个神差,让他们空欢喜了一场,宁姑嘲笑道:“老牛拉磨还蒙着双眼才知道沿路打转,你们笨得可以呀,不蒙眼睛也成了拉磨的牛!”
两位神差也冲空中一乐,大汗淋漓地继续赶路,宁姑又提醒道:“别老是围着一坨石头转呀,同一坨石头,恐怕可以作为古董的脚印都走出来了。”
“对呀!”两个神差仿佛被唤醒了,不过只高兴了一眨眼的工夫又恢复了原样。
宁姑甚觉奇怪,她扩大搜索范围,忍不住自我嘲笑起来,他心里想:“曲曲折折的羊肠小道,青一色的山石,风化之母生下了无数坨石头的兄弟姐妹,看谁都一样,人家笨?人家在地上行走,你呢,你可是居高临下,犯同样的错误,谁更笨?”
宁姑果然“拧”,她动用最大最灵的法力,将风化之母生下的无数坨石头的兄弟姐妹请到一起,如同团圆日那样,歧路便消失了,两个神差也能辨认方向了,倒路鬼自然也被赶走了,他们便顺利地原路返回了。
你们不要老是冤枉土地爷,这肯定不是土地爷所为!没想到鬼妹还借机为土地爷正名,相信土地爷的法力还达不到这种程度。
为什么这么说?二乌哥一脸虚心的样子,明显有讨好鬼妹的意思,此举可遭了白眼了。
没出息!眼光能否再高一点呀!冷面兽一脸坏笑地道,真正的绝色美女是彩衣观音这妞,提高提高品味,放肆一回,也不枉走这一遭,也算创造了登徒子的全新历史呀!
鬼妹岂是那种被风言风语影响的主,她解释道,两大护法,不,两大神差的法力远在土地爷之上,他怎么可能控制得了他们,是吧?
宁姑用法力助两位神差脱困之后,仿佛神差的离去将她的清醒头脑带走了似的,宁姑最直接的感觉就是劳累,虽说用法力把众多的形状差异不大的石头搬运在一起不费多少体力,但脑力也是付出不少的,能不累吗?
宁姑的直接感觉就是休息,以期驱除疲劳,恢复常态。可她坐下来时,倦意不断地袭来,头脑沉重,眼皮打架,哈欠连天,浑身乏力,像是欠了八百年瞌睡账似的。
她知道这样睡下去会误事,说不定会有负彩衣观音查看古今源各洞的任务,但没办法,实在是支撑不住,于是,她顾不了优雅的睡态,靠着堆砌的石头呼呼睡去。
睡梦中,仿佛有个声音在呼唤她,提醒她,可就是醒不过来。宁姑的头在石头上碰得嘭嘭作响,还是没醒过来,只是喃喃地问道:“奈何扰我清梦,困着哩!”
那声音实在太熟悉了,乐音一般,还夹杂着呼呼风声和雨打芭蕉的声音,这些声音混合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剂清醒剂。
应声醒来的宁姑,闭着眼,打着哈欠问道:“是彩衣观音吗,为何不助我一臂之力,我被困在这里了,哈哈!”
“对呀,你说的是老实话,的确是睡在这里的。”宁姑的注意力还没能聚集起来,她哈哈地应答着,没有品出言语中的蹊跷来,可后面补上的一句似有责备的话才让她彻底清醒了,“而且是自己精心铺就的床,睡着可舒服了!”
接着便是一连串的笑声,其中最可爱的是青草脆生生的笑声,而最讨厌的是小老二的,一个男人,一点都不懂得检点,从来都没有人教过你男女有别吗?笑笑笑,笑个屁,痴笑,傻蛋,以为我是青草,会对你客气吗?我呸,休想!
宁姑出于对彩衣观音的尊重和羡慕,她瞪大眼睛看时,仿佛嗅到了一股特别的香味,沁人心脾的香味,她贪婪地吸吮着,不自觉地站起身,双手下垂,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多谢姐姐唤醒我,还把随行之人的情境传递了过来。”
“好好好,你要潜心完成交付的任务。”彩衣观音送来的笑声中夹杂着叮嘱和提醒的话语,“你遇到困难就摸摸发髻上别着的东西。”
宁姑赶忙去摸后脑勺,果然如此,托在掌中欣赏时,太珍贵了,她的心快要跳出胸膛了,那是她羡慕已久而又难以开口索要的珍品,彩衣观音姐姐的心爱之物,她吻了又吻,好在不是美味可口的零食,否则恐怕早就下肚了!
喜出望外的宁姑道:“感谢姐姐厚赠,一定不负所托!”说着,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她摇身变回老鹰,嘎嘎地叫了两声,算是对瞌睡虫的告别,向远处那些透着光亮的地方掠去。
远赴光亮的行动并非宁姑想象的那般顺利,空中同样阻碍重重,仿佛是地面山重水复的浓缩版,线条更加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