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玲珑身上的上比看起来要严重些许,她方才即便痛极,那也是知道许玲珑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自己,如今她受了伤,就算许玲珑不责怪自己,那么宠她子医自然也会怪她吧。
如今萧倩不仅敬酒不吃吃罚酒,竟然还想着做些什么?
天以茉缓缓站起身子,转身凝视萧倩。
萧倩被这样的眼神吓了一跳,这种淡漠而嘲讽并且能威慑到自己的眼神,她只从她堂兄身上感受过。
现在萧倩才想起来,在场除了她之外,眼前这个女人竟然也站在这里!
天以茉瞄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许玲珑和钟捷。
吐血是吧?右脸是吧?
天以茉望向萧倩,抬手,一巴掌呼了下去!
“啪——!”
一声脆响!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怔!
包括萧倩自己!
萧倩直接被这一巴掌呼倒在地上,嘴里顿时弥漫开一股血腥味,萧倩不敢置信地摸摸自己麻木到没有直觉的右脸,仰视正看着自己的天以茉。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道理,我今日便好好教教你。”
天以茉的嘴唇微动,没人能听到她发出了声音,分明她脸上的表情很是淡漠,可不知道为什么,萧倩却觉得自己心里一寒。
萧倩心里更是吃惊:这人,到底是谁?
“又打架了?”
人未到,声先至,所以这声显得有些虚无缥缈。萧倩一听,立刻惊喜地抬起了头,而天以茉都懒得抬头看。
什么叫打架?什么叫又啊?她天以茉可是淑女。
况且若要深究,眼前这景象,不都是萧铭澈造成的骂吗?
下一刻,萧铭澈就乘着清风飘然落地,萧倩见着她家堂兄,眼睛里顿时放出了星光,能够在这恐怖的气息里自由行走还能说话的人,世间只有她堂兄了吧!
天以茉有些无语地转身,直接朝着竹屋走去。
萧铭澈头一回见到有人在他说话的时候敢甩头直接离开,问道:“你气我?”
天以茉一听,觉得这人很自觉,此时此刻她倒是很想跟他说说,先不说许玲珑那里萧铭澈自要给子医一个交代,光是钟捷那笔帐,她自觉那一巴掌还还不回来。
萧铭澈看天以茉走路虚浮的步子,以及似乎就要被一阵风吹倒的身形,颇有些兴致地问道:
“还受伤了?”
难不成萧倩当真有如此天赋,能够伤着她?
一直躺着看着的钟捷自那日在镇龙山之后就没跟萧铭澈说过话,两个多月来算是头一遭,但她怎样也不觉得,当初居高临下的澈王殿下会变成十万个为什么呀。
天以茉更是简单粗暴地没搭理萧铭澈,她扇了萧倩那一巴掌,不仅手疼还用了八分力气,所以此刻她得留着那两分去爬楼梯了。
萧铭澈意味深长地看了天以茉几眼,又看了看破了个大洞的竹屋,这才看了看梧桐斋里这残局。
原本清幽干净的梧桐斋,大多绿植已经东倒西歪,枯黄的梧桐叶落了满园。这还不算,所有人都趴在地上,衣着都有些凌乱,其中以萧倩和钟捷为最,在场还有两个吐血的。
当时在路上时他还在想,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天以茉再次摘下了锁灵绳,如今看来,倒也有不得不摘的理由。
萧铭澈慵懒的目光将梧桐斋环视了一周,他看得越久,萧倩心里就越慌,她也是这会儿才看到梧桐斋已经成了这副模样。
萧铭澈望向萧倩,道:“谁准你进来的?”
要说在场谁有本事把竹屋打出这么一个大洞,也就萧倩一人了。
萧倩脸色有些难看,听到这句话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吞吞吐吐道:“堂兄你,竟然带了两个女人回来?”
萧铭澈眼神一扫:“我做什么事,需要向你汇报?”
萧倩一抖:“不......是倩儿逾越矩了。”
“坏了竹屋的事你自得算,你既敢在我府里伤了我三个人,我便更要算了,回头你父皇那里,大概还会给你算一遍。”
萧倩一怔,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
以她对萧铭澈的了解,他一向懒得在像她这种闲杂人等身上花功夫,她以前也不是没有因为任性在澈王府里闹了闹,哪会不知直接把她交给她父皇的,这回竟然说要跟自己算账?
这时,周身压力陡然一轻,竹屋二楼天以茉已经拾起了刚刚被她丢在地上的锁灵绳,大家都瞧瞧舒了一口气。
钟捷站了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再走过去把洪叔扶了起来,萧倩的四个护卫也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很是害怕地看了一眼萧铭澈,连忙跑过去把萧倩你扶了起来。
而那头,天以茉已经从屋内走了出来,她就在二楼上站着,与萧铭澈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