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走出梧桐斋，子医凝声问道。

林奕听下，面上的表情有些苦涩：“这是父亲的意思。”

“林相？他为何要给子墨你们林家的秘哨。”

林奕道：“他知道那天的异象是子墨造成的，所以叫我拉拢一下她。”

子医道：“子墨不是这种人。”

“你怎么知道？”林奕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是没拒绝父亲，只是我被说服了。”

“你没看出来？子墨性子淡漠，根本不在乎这些有的没的，就算她接了林家秘哨，日后也不见得站在我们这边。”

“父亲说子墨能力太过强大了，要不现在就把她拉拢过来，要不，就早点毁掉……”

“什么？”子医一怔。

“诶呀，”林奕立马说道，“我怎么可能答应，这不是拿着林家秘哨来了！”

子医道：“真是失策，回头王爷知道了不知道怎么说你，林相那套只适合朝堂，即便你想与子墨拉进些关系，那也要投其所好啊！”

林奕摊手：“投其所好？你说说我要给子墨送什么？胭脂水粉还是漂亮衣裳？这些我看她对待这些东西都很随意啊。”

这么一说，子医也觉得有些道理，天以茉性子随和是不错，也没有平常女子的小脾气，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和讨厌的东西，但正是这样，天以茉对他们来说有种触碰不到的虚无感。

“子墨这人，总感觉有些遥远，难以琢磨。”

。。。

“是吗？”萧铭澈在书桌前抬头，反问子医。

“王爷不这么觉得？”子医刚刚跟萧铭澈说完天以茉的情况，顺便也把林相要给林家秘哨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也加上了那句请假，即便是与她关系较好的林奕都认同，他家主子似乎不这么认为？

“王爷也能猜透子墨的心思吗？”

是了，猜测人心，萧铭澈最擅长了。

萧铭澈敛了眸子，道：“偶尔。”

“偶尔？王爷为何这么说？”

“看人心首先就是看眼睛，她眸子很干净，所以总能看出些什么。”

“但是因为不了解，所以只能是偶尔对吗？”

“恩。”萧铭澈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可以说所有人都对天以茉一无所知，而天以茉的眸子固然通透，但却不是那种未经世事的单纯

而是像子弘主持那种，看破世俗尘世的透彻。

子医瞟了一眼萧铭澈的神色，问道：“听说，王爷又派人去查子墨了？”

萧铭澈挑眉，道：“你想说什么？”

子医叹了一声，道：“我想说，王爷好像对子墨过分上心了，之前在军营的时候，面具的事情还是我提议的，如今王爷竟然亲自嘱托柳先生给子墨制作面具，王爷莫不是……”

子医那两个字到了嘴边又犹豫了，这个词真的能总在西霁澈王身上？

萧铭澈皱眉：“那不过是算在交易里的东西。”

子医摇摇头，郑重道：“王爷，你心动了。”

萧铭澈明显一愣，随后勾了勾唇角：“你想多了。”

子医走到窗边，眼睛似乎透过了书房与客房间的层层树木与围墙。

“王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等你发现的时候，大概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萧铭澈也走了过来，道：“你是说你自己吧。”

子医回神，低头苦笑了一声：“是，我是在说我自己，但也请王爷小心。”

萧铭澈道：“光凭一个面具，你便说我心动了？”

子医道：“自然不是。前几日子墨又释放出那强大气息的时候，王爷显得格外急切了。”

萧铭澈很快回答：“那是因为气息是从澈王府散发出来的。”

“那王爷与她同乘马车……”

“你也知道她的本事，我要是不盯着她，她什么时候跑了你们都不知道。”

“那那日在马车里子墨碰了你，子雷射了一箭你可护了她！”

“不护她你处理伤口的时候会更麻烦。”

“王爷，”子医摇摇头，“我说不过你，但你没发现以前你那些习惯都被子墨给打破了吗？”

他家主子何时让女子近身过三尺之内，更别说允许人伸手碰他了。

萧铭澈沉默了，是吗？貌似……子医说得没错？

子医道：“王爷，心动未尝不可，子墨的实力也能与你相配，我还是头一回见到你与一个人相处得这么舒服。但我必须要提醒你，王爷你是西霁澈王，就算子墨是天女也会时常遭到伤害，如果有一天子墨像玲珑一样在生死边缘徘徊，王爷你能接受吗？”

萧铭澈皱眉，不知为何，听了子医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