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儿叹道:“此事我也知晓,只是两家大事已经谈妥,商约也已定下,他们还能变卦不成?”
香香道:“顾家不是商家,不和金聚财一样重视商约。现如今官府疲于应战,对毁约商家也无暇顾及了。”
“香姐,以你所言,他们顾家真要撕毁商约?”
“眼下情势不明,不好妄下断言。只是顾家巧言拖延,顾徳胸怀城府,此中必有变数。”
秋月儿秀眉微皱,道:“这顾徳真是讨厌,让我们不能回家团圆。”
香香笑道:“那还不是月儿妹妹生的迷人,摄魂夺魄。”
“香姐,这时候你还有心思笑我。”
“月儿妹妹,不必着急,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实在是顾家出什么幺蛾子,咱们应付不了,大不了让金聚财再跑一趟,如此无忧。”
“姐姐倒是心宽。”
“不心宽还能怎样?放心,有香姐在,绝不至于让你吃了亏。”
二女闲谈之时,房门敲响。
秋月儿道:“香姐,不会是顾徳来了吧?”
“谁知道,出去看看再说。”
秋月儿打开房门,心有不快的她见到来人,惊喜万分,“岭岩,你怎么来了?”
秋月儿扑到千岭岩的怀里,千岭岩道:“我当然是来看你的喽。”
千岭岩和秋月儿亲昵,香香干咳一声,道:“就只看你的月儿,不来看看你四婶吗?”
千岭岩忙道:“当然,也是来看我四婶的。”
千岭岩随着秋月儿和香香进入屋内,一直跟在千岭岩身后的小北却没有动弹。只因小北和千岭岩共乘一骑,千岭岩在小北身后怀揽着她,让她迷迷醉醉,腮红难消,一直都没能回过神来。
“北姐姐,你怎么了?”
听得千岭岩呼唤,北这才回过神来,慌乱地说道:“啊,没什么,没什么。”
众人进屋内品茶歇息,秋月儿道:“岭岩,北姐姐,辛苦你们来看我和香姐了。”
北当然是把这心意都留给千岭岩,便道:“都是主人的心意,小北只是跟着主人而已。”
秋月儿道:“北姐姐陪着岭岩,来看我们,当然也是辛苦了。”
“陪伴主人,是小北的福气,不辛苦的。”
香香心道,这小北简直是被千岭岩给洗了脑了,处处都向着他。
香香对北道:“小北,你不用老帮着千岭岩这小子说话。若是千岭岩敢欺负你,你就告诉香姐,香姐替你教训他。”
小北急忙道:“香姐,主人这么好,他不会欺负小北的。”
北姐姐给自己长脸,千岭岩得意地笑道:“四婶,就是嘛,我怎么会欺负北姐姐?你多虑了。”
香香轻啐一口,道:“不要脸。”
千岭岩假装没听到,对香香说道:“四婶,北姐姐和我的事咱们先不说。你都是怎么教的月儿和北姐姐。你是我四婶,她们怎么能叫你香姐呐?这都什么辈啊。”
香香眼珠一转,有意开千岭岩的玩笑。香香佯怒,道:“千岭岩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四婶老了,月儿妹妹和小北妹妹就不能叫我声姐姐吗?”
“四婶,你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是我的四婶,从我这论,她们是你的晚辈不是?”
“从你这论?”香香坏笑,道:“人家这两个姑娘和你什么关系呀,从你这儿论的着吗?”
“我…这…”
香香说的还真是,秋月儿虽和自己已有关系,但眼下尚未过门,而对于小北,千岭岩虽然有意,但却不知小北是何想法,还是八字没一撇的事,这二人和千岭岩目前还论不着。
千岭岩厚颜,道:“四婶,早晚的事,还是早些习惯的好,省的以后改口麻烦。嘿嘿。”
千岭岩的厚脸皮,香香也是服气。香香冲着千岭岩没好气地说道:“千岭岩,少和我油嘴滑舌,以后你也要叫我香姐,不准叫我四婶,显得我好像多老似的。”
“四婶,我怕四叔打我啊。”
“你四叔才不管这些。再说,你要是不叫,在你见到你四叔之前,就先被我打死了,知道了吗?”
香香瞪眼吓唬千岭岩,道:“来,好岩儿,先叫声听听。”
千岭岩认怂,叫道:“香姐?”
“哎,这就对了。”
香香逼着千岭岩改口,一是为了显得自己年轻,二就是她现在在外打拼,万一让有心人知道她是千道义的妻子,自己不通气术难以自保,可能会给他们千家添麻烦。
千岭岩改完口,和秋月儿道:“月儿,这里的生意怎么样了?”
顾徳像苍蝇一般,总是缠着秋月儿,而且拖延商约执行,秋月儿不知如何和千岭岩开口,是以面露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