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别人的父亲说要打断某人的腿的话,会被当做一句气话。但她却似看到了范锦血淋淋地倒在地上痛苦的景像。如果说在母亲抛弃他嫁给一个富商前,他的性格凶残、暴力地话,在那之后,他在这基础上更加了疯狂。
清痘萌动的她,尽管对范锦有有强烈的好奇心,但还是压抑住自己,不敢公开和他接触。只在她所在的富家孩子才读得起的女子学院放学的时候,她才偷偷地打一辆的士,到西北工业大学,来寻觅范锦的踪迹。
她在一个树荫下呆在出租车里向外眺望,发现一个帅哥在与他和范锦离别时的草坪上徘徊。她定睛看了一下,果然是他,就是那个追逐他而且颓丧地倒在草地上的男生!
看着他焦急无耐地翘足引领的样子,她不由窃笑和感动。而范锦也总是天天如此,在同样的时间出现在这片草坪上。在无数次的这样的观望中,她有时因为渴望和委屈流下泪水。
但有一天,他却没有出现。接连几天,还是杳无踪影。在她忧心如焚的期盼中,有一天,最终他终于出现了。这一次,他形容憔悴,而且头上缠了圈绷带!
她有一股不详的预感,立即催促出租车回到家里,看到一只脚蹬在餐桌上的正酒气熏天的父亲。
“爸!你这两天做过什么坏事?”
父亲乜斜着眼对她说:“臭丫头,你还敢问我?家里一贫如洗还送你去贵族学校,是让你去招惹那些穷小子了吗?”
“你是不是在跟踪我?”她眼中闪着泪花还有被压抑的怒火。
“哈哈哈!不用绕弯子,宝贝,我对你说过,对这种男生我要打断他们的腿。可惜这次没得手,只爆了他的头!”父亲说完,狂笑起来,他倒举着桌上的烈酒,张开嘴仰起了脖子就要一口闷掉。
她上前一步,抢过他手中的酒瓶,向父亲劈头砸去!父亲额上窜出了鲜血,连人带椅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而此时此刻,她魂牵梦绕的范锦,就隔了一个座位,在她的身后。时隔三年,她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真正的份量,但她却因为太过珍重而不敢面对。时光可以抹掉很多东西,包括爱情。她多想回头看他一眼,对他说,我就是你那个草坪边的女孩儿,你对我的爱是真实的吗?会不会只是一种幻影?
这个时候,咫尺天涯的她和他内心都是波澜起伏。范锦发觉身边的乘客悄悄地在他手里塞了一样东西,根据质感,那是一部手雷!
“过会儿,你把它丢在过道上!我配合你忙点别的事!”乘客低声对他说。
范锦握着冰冷的手雷,很是惊恐和惶惑。这时,他机屏上跳出两个字,是跳跳虫的贴子,上面只两个字:“拿着!”
“常玩这东西吗?”身旁的乘客透过墨镜望着他说。
范锦脸形扭曲地挤出一丝笑,说:“没玩过。”
“那就玩一次。注意背好包,振奋一下精神,下面发生的事情将会很刺激!”
“好!”范锦眯眼吁了口气,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
“注意看舷窗,会有鹰群飞来,当然,是我们遥控的电子鹰。届时就要开始行动!”身旁的乘客低声提醒他。
他话音刚落,空姐婉转动听的播音声响起:乘客们请注意,前方有候鸟群与我们迎面飞来,为了它和我们的安全,飞机紧急进行低空飞行,请大家系好安全带,不要恐慌!祝大家旅途愉快!”
飞机疾速俯冲下去,在颠簸起伏的当口,范锦听到旁边乘客低声而又急促的声音:“行动!”
范锦手一抖,把手雷掷在过道上。预料的爆炸声并没有响起,同时,人们惊骇的目光向他投来。只半秒钟后,自手雷处刺啦啦向四周射出藤蔓一样的电流,瞬间爬满了整个的机舱,同时,机舱电路中断,一片漆黑。
飞机开始在空中翻滚起来,电花的噼啪声已演变为刺耳的嚓嚓切割声,和着人们的尖叫,场面混乱不堪!
在数秒后,客机发出了巨大的咔咔的响,人们惊恐大叫着:“飞机要裂开了!”
接着一声真题安动地的爆炸声响起,飞机在空中崩解成数块,拖着火苗,坠落下去!
惊魂失魄的范锦在高空盘旋着,突然一双手抓住了他的臂膀,墨镜男人的声音再次在耳边透过呼呼地风声响起:“兄弟,玩过极限跳伞吗?”
“没有!跳跳虫在哪儿,她不会有事吧!”在脱口喊出这句话时,范锦才知道,在自己生命和她的安危间,他更担忧的是后者。
“放心,她的装备比我们先进!”墨镜男子边说着,边利落地在他腰际锁上了伞包。
在离地面约千米左右,墨镜男子把身边的范锦推开,大声指导他说:“摁一下腰际的按钮,把伞打开!注意控制身体落地姿势!”
范锦笨拙地在一片荒坡上坠地,出于惯性,身体向坡下滚去。在半途时,一双手拖住了他的后腿,眼镜男笑吟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