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柳长青只觉得心头的那把火烧得更旺了,他一用力甩开了陈氏的手,看着柳昭和怒不可遏。
“孩子!孩子能想出这样阴狠毒辣的计策!孩子能这样对自己的爹娘,能在听闻爹娘的不幸后无动于衷!孩子能狠心到火烧自己的住处,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想将计就计离开柳府,和那不知道哪里来的泥腿子私奔!”
陈氏眉头微微一皱,不过一眨眼又恢复了悲伤难过的神色:“老爷,您别这样说,毕竟是二弟唯一的孩子。”
柳长青看着默然不语的柳昭和咬牙切齿:“正因为她是二弟唯一的孩子,我才如此痛心!”
而柳昭和,再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陈氏一只手扶着桌角,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仿佛力不从心,一下子又跌回椅子上,看着柳昭和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双盈盈秋水的眼睛看向了自己的夫君。
“夫人什么都别说了,我知你心善,但此次事关重大,关乎我柳家的声誉和前途,绝不能含糊。按照我朝律法,谋害族亲者,视为大不孝,杖毙。念在你年纪尚幼,又是二弟唯一的子嗣,你不是一心想离开柳府吗,那今日我就将你赶出柳府,从此我们,恩断义绝,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了。”
柳昭和垂下视线,原来如此啊。
“老爷------”陈氏开口,却被再一次打断。
“夫人不用再为这个孽障求情了,我意已决。来人,将柳昭和赶出柳府。”
求情?
柳昭和嗤笑一声,在小厮上前赶人之前,上前几步:“大伯母,这样的结果,你可满意?”
一脸泪痕的陈氏,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握住柳昭和冰凉的双手,满目痛楚:“昭和,你在说什么,这次你真的错了,大伯母也帮不了你,你,不要怪我。至于你爹娘,我和你大伯会尽力施救的,若他们回来了,大伯母会亲自请罪,是大伯母没有照顾好你。”
柳昭和的心一缩,看着陈氏的眼睛,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
“好,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