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进了一双明亮的眸子里。

也许是没想到有人在看她，转过头看大殿的少女，眼睛里还带着些许得意，天真烂漫的笑容，这让她浑身散发着一种恣肆的青春气息。

美好，而珍贵。

薛彦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何如雪眼底的笑意一滞，有些许惊讶，脸上也慢慢泛起了红晕

但她并没有躲避这样直白的打量，而是迎着薛彦江赞赏的眼神，走近几步。

“世子有礼了，世子也来上香？”

由于站在台阶下，她并未看到大殿里的李氏和薛采姝。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里带着几分好奇的神色，长长的台阶快步走上来让她额头有细密的汗珠，却也显生动。

薛彦江笑了笑：“我是陪家人一起来的，何小姐是自己来的？”

何如雪点点头：“是啊，我娘最近总睡不好，所以我来求个平安符。”

说着，她四处看了看，身子微微前倾压低声音，“其实我是不信这些的，但我娘信，你知道的，老人家都信这些。”

说完，她还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一派小女儿的作风。

薛彦江又笑了，他学着何如雪的样子，微微压低声音开口：“你这样说，如果被何侍郎听见了，他‘老人家’是要生气的！”

何如雪抿嘴轻笑，眼神狡黠，两人像是相约做坏事的孩子一般，相视一笑。

薛彦江直觉心中的郁气散了不少，带笑的眼睛在她脸上划过，不经意间看到她发髻中的木簪，眼神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