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等人时,不知为什么,四目相交的瞬间,与刚才不同,那个看起来冷冰冰的男人,虽然只有一瞬,但眸眼间的冰冷像无处安放一样,满目柔和。
他……
“笙儿,以后不要轻易把面具摘下来……”
突然,溪叠十分低沉的声音唤醒了鲤笙的沉思。
急忙应声:“嗯……不会再这样了。”
溪叠不知道洛爵有没有看到鲤笙的脸,也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有没有产生什么他根本发觉不了的化学反应,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尽力的阻止那一切的发生。
看着鲤笙近在咫尺的脸,但凡想到有一瞬间无法再拥有她的全部,表情就没办法像之前那样控制,一下子就冰冷下来。
有一种病,叫做“拥有”。
如果一开始就不曾拥有,那也就不会恐惧失去。
得到之后再失去,那才是最残忍的。
溪叠很清楚,现在的他,如果失去鲤笙必定会往最坏的一面变化,甚至会变得不像他,做出一些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来……
溪叠不想那样,真的不想。
看着鲤笙,眼底浮现满满的温柔。
“笙儿,将来不管我做了什么事情,你都会原谅我么?”
他问出口,带着蓦然的口吻。
鲤笙一愣,有些迷茫的看他,眼神闪烁:“干什么?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开玩笑,回答我。”溪叠定睛,皱眉的样子看起来无比的认真。
鲤笙不知道怎么说,感觉很奇怪。
溪叠在来到妖川之后,给人的整个感觉都变了。
虽然很想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但又很直观的察觉到,现在的她什么都不能够问。
为了不让溪叠露出那种伤心的表情,鲤笙只好点头:“我当然会原谅你……”
“不论什么?”
“……嗯。”
不管了,先答应着再说。
鲤笙这么想着,深吸口气,又指了指方才洛爵消失的方向:“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开始我就觉得很不对劲,不如跟上去看看……”
“不行!”
溪叠又慌了,甚至一把抓住了鲤笙的手手腕,力气很大,直接给鲤笙握的发青。
“???”
因为溪叠过于反常,鲤笙都没心情在乎自己的手脖子如何,想生气吧,但又怕那样会刺激溪叠。
溪叠到底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啊?就好像刺猬一样,她都要受不了了好吧!
无奈,还是要笑着问:“流川,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i没有忘记吧?”
“啊……”
听鲤笙的口气不太对,溪叠握着她的手慌张松开,看到她的手腕有些发红,又心疼的急忙张开治疗结界,眼神一直在晃,都不敢看鲤笙的眼睛:“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弄痛你的……”
“流川,不管你因为什么才会这样,答应我,咱们先解决妖川的事情,其他的再说好吗?”
鲤笙真的不知道要拿这么患得患失的溪叠怎么办了,只能全力安抚:“你也想早点回远桑山吧?”
看得出,溪叠是真的不希望她在八荒呆着,只要想到是因为她才让他改变主意,然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鲤笙心里也一阵酸痛。
好在,溪叠因为她的话而稍微恢复了正常,眼神又重新明亮起来。
看着鲤笙,淡淡的笑了笑,“知道了。我不会再这样了。”
“嗯。那我们过去看看吧?我老是有一种要出事……”
“尊主大人!不好了!!”
鲤笙的感觉并不假,还未说完,只见一只鬼魅般浮在空中的半截透明的妖怪,像弹簧一样冲了过来。
如果不是溪叠拉了它一把,它肯定要刹不住车,冲到前面湖里。
“谢谢!”
不忘跟溪叠道歉,但又立马喘着气,冲鲤笙喊道:“尊主大人不好了!他们打起来了!”
鲤笙一脸懵逼:“谁打起来了?”
“就是惊阙山的那些人啊!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动手了,打的很厉害,好多人受了重伤……”
“在哪里?马上带我过去!”
听到是惊阙山的事情,鲤笙也没法沉住气,不等他说完,直接拎着他的脖子,往前一推“带路!”
“是!”
被鲤笙那么一带,妖怪大气不敢出,急忙在前头带路,鲤笙阴着脸,跟在后头。
一时间,气氛变得极为的沉重。
因为事发突然,溪叠也搞不清楚惊阙山突然动手的理由,不会是因为洛爵突然想起什么来了吧?
不,不可能。
如果真的想起了什么,那洛爵不应该闹事,而应该回来找鲤笙才对。
那为什么会突然动手了?总不能因为无法合作而闹掰了才动手的吧?
溪叠想了各种理由,但就是没猜透原因,在后头无声跟着,也就能有一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