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北流冰的古董了。
黎生哪里知道冰魄灯的由来,只是因为隔着她最近就顺手拿来撒气了。结果,看到溪叠的脸色铁青,也知道自己犯下大错,急忙从台阶上下来。
“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就要将地上碎成几片的冰魄灯捡起来,想要重新拼凑一下看看。
然而,溪叠一挥袖,直接将地上的残片收到了一个结界中。让黎生扑了个空。
黎生扭头,眼神闪烁的厉害:“我真的不是故意弄坏的……”
溪叠看着在结界中不断尝试复原的冰魄灯,余光瞥过委屈巴巴的黎生,虽然分外生气,但看到她那张风姿卓越的容颜因为自己而变得苍白无光,多少还有些过意不去。
只好轻呼口气,“罢了。不知者不怪罪……”
“溪叠。谢……”
黎生刚要往溪叠身边凑,却被他横手挡住:“谢就不用了。这样一来,我们两个的事也就抵消了。”
“抵消?”黎生的眼神猛地暗淡下去。
“你的伤应该已经没什么问题了,若是继续留在这里,必然会招人闲言蜚语。我好歹也是一国之主,总不能让你一直呆在王之居所,传出去,也会坏了你的名声……”
这话的意思就是,你该滚蛋了。
黎生停下言中之意,看似这是溪叠的温柔,但在她眼里,这分明是绝情至极。
几句话,就将两人的一切推抹的干净……
眼眶猛地就红了:“为了你,我离开了故乡,为了你,我放弃了兄弟姐妹以及天下第一花魁之名,更沦落到要帮助自己情敌的朋友……溪叠,我虽是妖,但作妖做到这个份上,你到底对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
“我长的也不输于那个女人,脾气,还是为人,真的不差好不好?你到底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呢?”
每每提到这些,黎生总感觉心痛到不能呼吸。
如此喜欢一个人还是今生第一次,只是她喜欢的人却另有所爱,荒唐至极。
溪叠没有回答,一双无双的黑瞳,如墨般浓重挥洒。
沉默却像风暴蔓延,凄凉而又清浅的剥夺了心跳。
黎生见溪叠用沉默代替回答,不由得红了眼眶:“至少现在,你倒是看着我啊!”
略带哽咽声音如针般钻入溪叠的耳朵,即使再心如磐石,可终究是君子之心。
无奈的叹口气,凝眸看向那双望穿秋水的眼睛,倒是想扶贫那皱紧的眉头:“我……无法回应你的心意……!”
然而,话未说完,黎生就像狼般扑到了他怀中,狠狠抱住了他的腰:“我不听,我不听,不听!我就是喜欢你,我只要你!”
“黎生姑娘……”
“主子!”
就在溪叠要推开黎生时,重筑的声音却从门口响起。
回头,便看到重筑阴着脸,进了大殿。在他之后,竟然紧跟着刘丞相等足足十几个国内官员。
在看到溪叠正抱着黎生之时,刘丞相的脸色瞬间就像火山灰一样:“国主,您现在当着国内大臣的面,这是在做什么?”
阴阳怪调又分外冷漠的声音,想必是因为他们知晓黎生是妖的缘故。
溪叠身体一紧,急忙推开黎生,又解释起来:“我跟她什么关系也没有,诸位大臣可不要胡思乱想……”
“怎么什么关系也没有?我喜欢你啊!”谁知,黎生却惟恐天下不乱,凑到溪叠身边,又拉住了他的手。“你们看,我们现在可是十指相扣……”
“啪嗒--”
溪叠直接甩开她,皱紧了眉头:“黎生姑娘,你可不能胡说……”
“她也叫鲤笙?!”
然而,刘丞相在听到鲤笙这个单词的时候,本就控制不住的表情一下不可收拾,直接炸毛。
噗通一声跪下,“国主,这万万不可啊!”
在他之后,那帮早就一个鼻孔出气的大臣更是相继下跪,同样呜呼哀哉的叫喊,什么不可以,败坏先规云云。
溪叠宁愿跟人动手都不想跟这些个文人争吵,见他们又开始拿磕头下跪集体抗议,那个头大。
重筑与花砾在旁边,没人能比他们还清楚溪叠在犯难。
“主……!!”
重筑刚想说几句,却被花砾扯住了衣角。
侧脸看了直冲他使眼色的花砾一眼,只好又默默将话咽回肚子里。
刘丞相见溪叠不说话,只好接着说:“国主,您可知道因为您先前不经商讨便贸然为西国的猾欠出头,这为我们北流冰带来了什么负面影响吗?”
“西国的隶属国已经开始拒绝使用我国所产的冰果,更拒绝将他们西海的珍珠向我们供货。这些还是小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