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冲动。”
陆凤凤深深吸了口气,将心头怒火压下,抬头看向浅玉儿消失方向,这才松开了手掌。
两人环视一周,这才小心翼翼的离开。
两人刚走,重筑从后头露出面来,盯了盯陆凤凤消失的方向,不由得皱起眉头:“鬼武堂的人……”
“筑哥,要杀了吗?”血祭化作人形,用一张可爱的童颜说着吓人的话,边说还边舔了舔指头,眼神冷漠无比。
这个杀了,自然指的是陆凤凤等人。
鬼武堂在外名声极恶,正道人见则诛之,血祭会有这种想法也是自然。
重筑可不想惹麻烦,“那种人留给四大派收拾,你我就不要管闲事了。我们此番前来可不是伸张正义的……”
“为了无棱图,我知道。”血祭面无表情的道,停下舔手指,蓦地看向不远处瞬间高度紧张:“是洛世奇的人……”
重筑也感觉到了,很明显那是御子柴的灵压,虽然刻意压下,但却逃不过警觉的血祭等人。
穿过人群,重筑与御子柴四目相对,谁也没有逃避。
御子柴冷哼一声,收回视线:“我可没有跟男人眉目传情的嗜好……”
说着,转身之间的消失了踪迹。
重筑随后冲血祭道:“方才你可听到浅玉儿对那个弟子说了什么?那弟子的神情瞬间就变了,也不像是被施了法……”
重筑的听力不如血祭,人太多,听的很模糊,又乱的很,只好问道。
血祭抖了抖耳朵,怏怏的看着重筑,突然撅起嘴来,那血红的眼睛却闪烁着期待似的:“我不能白白告诉你,除非给我买冰糖葫芦……”
“……好。”重筑无奈。
“十根。”
“……”
重筑不由得皱起眉头,他的确忘了血祭还是一个孩子来着,犹豫后,再次点头:“可以是可以,但你还是少吃糖为好,不然牙会掉。”
血祭突然晃着屁股后面未变身的尾巴,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牙掉了会再长出来。”
好吧,重筑懒得管了,又不是掉他的牙。
两人转身离开人群,血祭变成一只小小的豹子,跳到了重筑肩膀,慵懒的趴下,一边舔爪子一边绵绵道:“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告诉主子的好……”
“什么?”
“方才那蛇妖说的话。”
“说了什么?”
“主子在意的那个女妖。”
“嗯……”
“有麻烦。”
“……”
“所以洛爵下命让那蛇妖回去,看来是发生了大事。你还是别告诉主子为好,我们都知道他最近沉默是因为什么,麻烦事少沾惹的好。”
血祭用稚嫩的童音说出这些大道理,与那面无表情的脸一点都不相衬,重筑听了却凝重了双瞳。
沉默许久,方才回应:“啊,知道。”
鲤笙的事,与溪叠无关,没必要禀告。
于此同时,溪叠正跟猾欠在室内饮茶,两人抬头看看相继飞过的惊阙山的人,同时愣了愣。
猾欠看到浅玉儿没有反应,毕竟不认识,倒是在看到紧跟其后的上鸿秋后,眉宇紧皱开来,手中的茶碗紧握,一下子绷紧的气氛让对面的溪叠不甚困惑的盯着他看了一眼。
“怎么?那里面有你认识的人?”溪叠并不知道猾欠与惊阙山的纠葛,故此好奇:“最近这里不太平,能看到惊阙山的人很正常……”
猾欠收回视线,没有应声。沉默片刻后,又再次抬头,这一次又看到了东方令。
困惑的皱起眉头,那人好像是鲤笙提到过的弟子,因为太过善良而被同门欺负什么的……如此云云。
这仿佛在追逐一样的画面是怎么回事?
“猾欠,你怎么了?”溪叠又问道,因为猾欠手中的茶杯明显已经被他捏碎,而他浑然不觉。
猾欠收回视线,这才注意到手中茶杯已毁,茫然放到了一边,将手上茶水甩干,抬头迎向溪叠满是问号的眼睛:“你不是来找无棱图的么?只呆在这里喝茶,无棱图就会自动送上门了?”
这回答可不是溪叠想要的,但也无所谓,人家不想说,溪叠也不强求:“不然呢?眼下局势,我若是明目张胆着出去找,一旦被人认出,那不更将局势推向了白热化?不急,不急。”
还不急……
猾欠翻了个白眼,“你也看到洛世奇来了,就不怕他先你一步找到无棱图?”
“这种事情还是要看缘分的。”溪叠表现的倒是一副云淡风轻,好像根本就不像找东西的,简直跟出来玩的一样。
猾欠懒得再问,这几天他也清楚了,溪叠就是个笑着运筹帷幄的难缠家伙,顶着一张云淡风轻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