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这白发老头关上门后就带着阿史那珍两人往后院走去。后院的一间厢房内灯火通明,老头走进去后一把推开屋内的胡床,脚在地上踩了两下,地面上的青砖自动往左右分开,露出了一道通往地下的台阶。
这老头举着蜡烛就走了进去,也不管石阿失毕和阿史那珍有没有跟上来。石阿失毕和阿史那珍对视了一眼,阿史那珍点点头,两人也走了进去。这道台阶不长,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地下是一个草草挖掘的通道,三人继续往里走去。
走了也不知道多久,前方出现了一个通向地面的台阶。老头停下了脚步,指了指台阶,示意阿史那珍两人自己上去。阿史那珍拉着石阿失毕一起,躬身行了个大礼,不但如此阿史那珍还说道:
“多谢前辈,不知道前辈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白发老头没有说话,摇了摇头指着西方白奕的方向,做了几个手势。阿史那珍也不管自己看没看懂,又躬身行了一礼。然后她拉着石阿失毕走上了通往地面的台阶。石阿失毕被他们搞得一头雾水,一直到走出了台阶,走到了城外的地面后,才开口问道:“刚才那老头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不过都不重要了,我们现在自由了!”两人这时已经身处长安西边的一处小山之中,阿史那珍大口地呼吸了一口空气,回答道。
她说完后转身紧紧抱着石阿失毕,两人相拥了一会,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那白发老头可不知道阿史那珍两人在上面说起了自己,等他们离开后,老头拿着蜡烛走到了通道内,坐了下来将蜡烛放在身边。他伸出手在怀中掏了半天,拿出了一卷老旧的画卷,打开仔细看了起来。
画卷里画着一男一女,两人都身穿白袍、脸有兽纹,彼此在桃花树下十指相扣,深情对视着。这幅画的画工非常好,把人画的栩栩如生,气氛渲染的也不错,应该是出自名家的手笔。
老头一边看着画一边伸出手,在通道的石墙上按了一下,随后整个通道开始晃动起来,石块和泥土如雪片一般掉落下来,蜡烛也随之熄灭。灯火熄灭前,这白发老头的眼角,似乎滑落了一滴泪水……
郑公庄五里外是不知道哪家权贵的良田,绿油油的粟小麦长势正好,连成一片远远望去似乎无边无际。李阎浮带着“獬豸组”和袁子娇,潜伏在这里抵近侦查。至于宫云野和“渠黄部”,则安置在更远处的一座树林之中。
天牟战鹰在袁子娇的操控下,正在郑公庄的上空盘旋。从“水镜呈象”法宝中看去,整个郑公庄一片安静。两位驸马爷早早就休息了,代国公主独自在一间屋子里休息,这会她正靠在床上吸食“鹭石散”。
巡逻的护院十分专业,有明哨和暗哨的布置。院墙四角甚至还搭建了四座箭楼,上面点着熊熊篝火,照亮了院外的小道。前院已然如此,更别提后院了。大家名门讲究男女之别,后院负责把守的全部是身背宝剑的剑婢。
这些剑婢可不简单,乃由荥阳郑氏大长老郑善果亲自调教而成,各个身怀通心明体期的修为,擅长一套《注玉六寂剑阵》。后院总共只有十二名剑婢,每六人可以组成一阵。是荥阳郑氏在两位驸马大婚时,先后分两批赠予的。
“大人,前院的护院应该都是边军退役的老卒,你看他们巡逻时的习惯,左手放在刀鞘之上,这样能以最快速度拔出横刀。”柯云琦看着水镜说道,“其中甚至还有几名弓箭手,这种配置基本就是就跟边军一样。”
“后院那几个应该是名满天下的‘注玉剑婢’。”袁子娇操控天牟战鹰之余,还不忘说上几句,“这郑公庄出自名门之后,果然颇有积淀啊!”
李阎浮摆了摆手,说道:“这些都不重要!先找到田洛峮和阙特勤再说。”
不管天牟战鹰在天上来回飞了多少遍,水镜之中根本看不到田洛峮和阙特勤的身影。田家的马车倒是在不远处的官道上发现了,可是不但车厢里面空无一人,连拉车的马也无影无踪。
这种情况,柯云琦是一点思路都没有,沉默了下来。李阎浮摸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袁子娇倒是不死心,控制着天牟战鹰继续寻找。
“不对,我们肯定遗漏了什么线索。鹭石散既然已经送到了,田洛峮不可能这么快就了无踪迹的。”李阎浮低声地自言自语起来,“除非他根本没来这里,半路就下车了!”
李阎浮这话一说完,自己的眼中突然一亮。袁子娇似乎也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他。两人同时开口说道:“马车的车辙!”
“大人,什么车辙?”柯云琦不解地问道。
“我们来的时候经过的那条岔路,你还记得吧?驶向左边官道的田家马车,车轮在路上留下的车辙,比之前的痕迹浅了那么几分。当时我没有多想,现在看来,肯定是田洛峮半路就下车了。”李阎浮解释道。
“他这么做绝对有问题,阙特勤肯定在他手中!”袁子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