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在下都已经说了。信与不信,你自己斟酌。咱们大唐的年轻修士,要是都像太史局和丽竞门的修士一样,恐怕早就人才辈出了!还会去畏惧一个小小的修为壁垒?真是天大的笑话。”李阎浮说完这句,就不去理他了。
“站着说话不腰疼!李晨曦,我在这里奉劝你一句,不要做朝廷的鹰犬,更不要当世家的奴隶!”梦庄周也不在纠结刚才的话题,转而说起了其它。
“梦盟主,你难道就不是世家子弟了?就你这一身巴蜀锦缎材质,长安制衣名家手法制成的黑袍,恐怕就不少于百金?”李阎浮指了指梦庄周说道。
“正是因为在下身处世家之中,才知道那些世家的龌蹉之事。”梦庄周点了点头,也不否认自己的身份,“大唐如今看似承平,其实根须都已经烂了!”
“你这话有些以偏概全吧!”既然他要说,李阎浮也不介意跟他多说几句,“不错,世家之中是有不少害群之马,但不可否认也有不少年轻才俊。世家把持大唐朝政多年,急切之间无法改变。如今皇上大开科举之门,不分名门寒门,唯才是举,这不就给了寒门子弟一条晋身之道吗?”
“科举也是个笑话!寒门子弟能考得过那些饱读诗书的名门之后?”梦庄周反驳道,“唯才是举这话没错,寒门子弟去哪里获得这才?”
“儒门!我大唐设有官学和私学,官学国子监内有韩昌黎、柳河东、刘宾客和孟襄阳四位大儒;私学白鹿洞书院,白鹿先生李澹之和清溪先生李梁园皆是名满天下的饱学之士。”李阎浮对儒门十分了解,底气十足的回答道,“寒门子弟有心向学,这六位名士绝不会拒绝。”
“你这话我承认,确实如此。但一位学子,至少要十年寒窗之功,方可学成。一批学子呢?我们大唐有这个时间吗?”梦庄周坚持地说道。
“那你待如何?”李阎浮问。
“把世家这颗毒瘤,彻底从大唐身上拔除!”梦庄周说起自己的理想,心生向往地看着夜空。
“如果真这么做,不但救不了大唐,反而害了大唐!”李阎浮对梦庄周的说法感到一阵无语,“世家子弟难道就不是大唐子民了?世家之中就没有为我大唐出力尽忠之人了?你这么做,大唐只会先乱起来!”
“乱一时,而定万世!”梦庄周转过身看着李阎浮,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我们太史局只好先出手,剿灭了你们拦江盟!”李阎浮直视着庄梦周,给出了自己最后的警告。
“你大可以试试看!”梦庄周毫不畏惧地说道,“你们岐山派的人总是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大兄的事情,是你们拦江盟干的?”李阎浮发怒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梦庄周指着李阎浮说,“别人怕你们太史局,我们拦江盟可不怕,少来这套。”
“这么说崔灿也是你们绑架的?”李阎浮一边问,一边放出一阵炼神还真期的威压,冲击着梦庄周。
“崔灿早就变成花肥了!跟我们拦江盟作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梦庄周也放出炼神还真期的威压气场,与李阎浮争锋相对。
两人都不再说话,就这么一个站在船头,一个站在船尾,对峙了起来。李阎浮缓缓拔出了身后背着的却邪剑,梦庄周则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软剑。一时间,两人身上都剑气冲天,也许下一秒就是一场大战。
李阎浮脚下轻点,飞身攻向梦庄周,却邪剑速度极快的在空中激出一阵阵涟漪。梦庄周一甩软剑,发出一道剑气,这道剑气后发先至,与却邪剑在空中撞在一处。李阎浮借势向后退去,落回到船尾。
梦庄周身上气势在提,挥手又是一道剑气发出。李阎浮高高跳起,凌空一越出现在梦庄周身后,不但躲过了他发出的剑气,还突然杀向他的要害。梦庄周不慌不忙地转身,用手中的软剑招架住李阎浮这记突袭,随后退向了船尾。李阎浮落下正好在船头,两人无意间互换了各自的位置。
“灵器藏,含道情。”李阎浮念出了“三元归一剑”的口诀,手上连连发出三道看不见的剑气,攻向梦庄周。
梦庄周闭上双眼,仿佛有心眼之术一般,挥剑挡住一道剑气,转身躲过一道剑气,再挥手放出真气将李阎浮发出的最后一道剑气抵消。
随后他就这么闭着眼,一剑刺向李阎浮心脏,软剑的剑尖出现一团真气乱流,一旦击中李阎浮必定将其重伤。
这真气乱流可是有讲究的,其中暗含一道阴寒属性的剑气,击中李阎浮后这道剑气将吞噬整个真气乱流,并钻进李阎浮的体内。这道诡异的阴寒剑气,会跟李阎浮的真气混合在一起,在他体内爆炸。
李阎浮将真气输入却邪剑,却邪剑发出一道暖黄色的亮光,径直跟梦庄周手中的软剑撞在一起。一道黄光射入软剑剑尖上的真气乱流内,将那道诡异的剑气打的粉碎,这团真气乱流也随之爆炸开来。
梦庄周和李阎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