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好眼力!”接而身子俯视而下,低声问:“小兄弟一路上可遇上可疑之人?”
“可疑之人?”沈原为难地搔搔头,他怎么好告诉赵青山自己是从天下飞下来的,只是摇摇头,“晚辈没有遇上?”心里却有些抵触,不愿意与‘黄河谷’的事情产生纠葛。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只要自己所到之处,必定是腥风血雨,难道自己还真是天煞孤星,总会给别人带来无穷的灾难?
赵青山重重地叹了口气,烦闷地道:“说来也是,如果你遇上可疑之人,只怕已经被他们灭了口。”
“灭口?”沈原心中一惊,看来‘黄河谷’惹上了大麻烦,不然也不会引来‘黄河谷’的二谷主亲自带人追踪,自己还是离他们远远的,以免惹祸上身。想在这里,他霍然站起身来,双手一揖,“前辈请慢用,晚辈先走一步!”伸手自袖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转身不等赵青山回过神,扬长而去!
一名蓝衣人眉宇扬起,沉声问:“谷主,要不要……”右手冷咧地在空中扬了扬。
赵青山摇摇头,淡淡地道:“此子虽则来历不明,却对‘黄河谷’毫无敌意,我们有要事在身,何必徒增不必要的事端?”
另一名蓝衣人疑惑不解地问:“谷主,你为何想与他结交?”
赵青山微笑道:“此子非池中之物呀!呵呵,独身一人,横穿千里黄沙,不但身上一点灰尘也没有,毫无疲惫之意,而且手指修长,指甲修剪整齐,这可是习剑人养成的好习惯。”
蓝衣人不解地问:“习剑之人,怎么没有见到他的剑?”
赵青山笑了:“也许他的剑是软剑吧!可以做腰带,总而言之,还是不要与之为敌的好!”几杯茶下肚,他轻轻地掸掸衣袍上的灰尘,右手抓起长形麻袋,步履轻移,接而停下身来,淡淡地道,“石老,如果遇上一群手执怪刃的黑衣人带着一个孩子,能救自然要把孩子救下来,如不能救,想办法通知我们。”
茶肆老人萎缩地倦着身子,脸色惨白失色,不停地地战颤着:“是……是……!”
赵青山回头瞅了老人一眼,轻轻叹息道:“只要你办好这件事,我会派人接你进谷,让你在谷中好好享受,安度晚年。”
老人惨白的脸上顿时浮上一层红晕,眼睛闪亮,不知说什么才好!双腿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多谢谷主!”
“走!”赵青山转头便纵身上马,带着一群蓝衣人飞驰而去。
(二)
夜幕降临,风声大作,疯狂的狂风挟带着黄沙铺天盖地扑向绿色的屏障,宛若一位凶神恶煞的巨人,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不停地砍着绿的世界,似乎想把一切绿色荑为平地,变成黄沙的世界!
蓦然,一道道黑色的人影疾驰而来,恍若闪电般穿过茫茫的黄沙,钻进了绿色的长道。由近而进,转眼间已经到了茶肆。
只见那是一群打扮得极为怪异的黑衣人,蓬头秽面,尽染黄沙,看来似乎吃了不少的苦头。领头的是一位高大肥壮的中年人,细小的眼睛中迸射出冷冽的光芒,勾鼻宽嘴,不停地向外吐着黄沙,嘴里骂咧着:“呸,呸,都是那龟儿子赵青山,让我们吃了如此大的亏,这笔帐一定要找他算。”
他的身后是一位身形瘦削的老人,头鬃散乱,发须斑白,一根寸长的簪子斜斜地插进了发髻中。脸庞上宽下尖,神情阴冷无情,特别是一双眼睛闪烁着毒蛇般的光芒,鹰爪似的右手如同老鹰抓小鸡似的提着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孩子长得胖墩墩的,相貌平凡、黝黑,此刻脸色惨白,昏迷不醒。
老人身后紧紧跟着两名身材高大的壮汉,长得极为彪悍,脸色冷寒,身着短夹袄,偏偏却露出满是肌肉的胳膊,胳膊上有刺青,五彩斑谰,宛若蛇形之物,极为怪异。他们双手抱在身前,手中拿着一对铁叉,铁叉阴森冷寒,透着一股血腥之味。
“嘎嘎,走这么久的路,嘴也淡出鸟了,呔,老家伙,有酒吗?”中年人望着茶肆,细小的眼睛中流露出喜悦之情,高声吆喝着。
茶肆老人佝偻着身子,脸上流露出胆怯的神情,声音颤抖地道:“各位客官,小老儿这里只有茶,没有酒?”
中年人脸色一沉,伸腿踢了老人一脚,骂咧地道:“老东西,你找死,是不是?”
茶肆老人身子吓得跌坐在地上,哀求地道:“客官,真的没有茶?”
“老四,不要为难人家,既然无酒,茶也行,快去准备吧!”一阵阴冷的声音传来,语气虽则和蔼,却冷寒刺骨,让人心中作寒。
中年人收回脚,肥胖的身子坐了下来,右手拍拍桌子:“老东西,耳聋了是不是,速度还不快点?”
茶肆老人战战兢兢地爬起身,佝偻着腰进了屋子里。那头发花白的老人随手把孩子抛在地上,冷戾的双眼四处扫射。
中年人伸手挖挖耳孔,粗声粗语地道:“老大别担心,赵青山那个龟儿子早被我们骗走了,那会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