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怎么去面对那些仇人呢?师父曾经劝阻过紫芸一生都不要去报仇,既然如此,就不要给紫芸跟她们见面的机会!”
菀玉媚神情一怔,目光为难地望了望令狐斐,令狐斐长叹一声,“师妹,既然如此,紫芸就拜托你了!你尽管放心,只要有我在,‘天狐宫’中绝对不会为难云罗和胡蝶。”
紫芸疑惑不解地瞅了令狐斐一眼,心中暗自嘀咕:什么意思嘛!我从小跟师父长大,师父对我亦师亦母,用得着你拜托吗?哼,我才不会跟你去‘天狐宫’呢?说不准你曾经觊觎过母亲的美貌,现在连我也不放过?
“师父……”云罗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紫芸师叔如今成了师父的孙媳,可以名正言顺地留下来,而自己呢?有什么理由留下来!想到这儿,她不禁哭了起来。
菀玉媚伸手搂住了云罗,紧紧地、爱惜地叹息道。
(二)
“小姐……呜……”见到神情不堪的欧阳箬,酒儿紧崩的神经也放松了,扑在欧阳箬的怀中,‘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呜,呜,酒儿好担心你……呜呜,小姐如果有什么闪失,酒儿也不想活了!”至情至义的话语,让闻者都忍不住一阵酸楚和感动。酒儿紧紧伸手把欧阳箬搂着,生怕她倏然又再一次消逝了似的,经过从“大风客栈”风波到龙城寺庙的一路劫杀,又历经龙城一次又一次杀戮,酒儿没有一天心里、精神不紧张的,没有半刻安稳睡过好觉。但是,只要能跟着小姐,听到小姐的声音,那怕再苦再累,哪怕片刻死却,她也是心无遗憾!可当小姐弃她而进入地宫之中时,她的心便不完整了,似乎也跟着小姐去了,小姐生,她就生;小姐死,她就死。她生怕小姐一去不复返,生怕小姐再次出现变成了一具艳尸或者连尸体也见不着了。此时此刻见到小姐的惊喜之情,无法形容,她再也控制不住了,疯狂地哭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又变成了呜咽,然后却在欧阳箬的怀中睡着了!她太累了,几天的紧张压力下,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她早已支持不住了!若非心中的坚持,若非心中相信小姐还活着,她早已经倒下了!如今见到小姐终于安全了,才在喜悦的痛哭之中安睡下来。
“酒儿,我的好妹妹!”欧阳箬紧紧地搂住她的娇小的身子,眼圈儿泛红,刹那间感动的泪花四溢,不能自己!
“师妹……”卓青青的出现也引起了师兄庞群的注意,这几天为了卓青青姐弟的踪迹,他急得头发也白了,尤其是卓青青的安危,更让他心急如焚。
“师兄,让你担心了!”卓青青心中感激地道,望着心神憔悴、头发斑白,双眼布满血丝而又倦意沉沉的庞群,心里格外感到心痛和无奈。师兄对她的情和爱,她一切都明白,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在她的心目中,师兄一直如同她的兄长,可以为自己挡风遮雨的哥哥,她从来没有把师兄当作自己的的爱人,从来没有想过嫁给师兄,为他生儿育女。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见到了柳乘风,就不顾一切地去爱他;若非如此,她不会被柳乘风抛弃了,又爱上了沈原。两人无语凝视,心中却唏嘘不已!
“青青……”龙月华脸色苍白失色,原本冷艳娇颜宛若枯瘦的鬼女般可怕,披散着长发,神情恍惚、六神无主,骤然见到了卓青青,尤如见到了主心骨一样,宛如快要淹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木头,再也不愿松手,‘哇’地哭了起来,尖叫了起来,“你看见爷爷了吗?爷爷呢?他不会离开月华的,对不对?”
卓青青愕然,神情猛然震动,眼圈儿一红,泪水滚落了下来:“月华,姥爷怎么了?你告诉我呀!”
“你也不知道……”龙月华失魂落魄、神情呆滞地嘀咕着,忍不住伤心地大哭起来。
卓不凡脸色大变,龙在天是怎么死的,他可是亲眼目睹的,可这叫他如何说得出口,毕竟他也是贪得无厌,死有余辜!便畏头畏尾地悄悄往后退着,想趁机溜掉。
卓青青心中烦恼不已,回过头却瞅见弟弟为难的表情和古怪的动作,心中甚是犯疑,“小凡,你一定知道姥爷的事情,是不是?”
卓不凡身子向后一缩,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知道,别问我!”
“卓不凡……”卓青青把腰一叉,生气地跺着足,卓不凡害怕也似地跑了。
卓不凡越是回避不说,卓青青心中越觉得姥爷死得蹊跷,想到自从‘大风客栈’以后,他一向与朱孝天是形影不离,便把注意打到朱孝天的身上。
此刻厉天鸣依旧魂不守舍地凝望着灵湖边打盹的庞然大物神兽鴞,努力转动着自己的心思,希望能够借助它的力量来对付那些卖主求荣的混蛋。
卓青青冷不防问了一句:“朱孝天,你见到龙城主了吗?”
厉天鸣一时未反映过来,骤然听到有人问他龙在天,不由刹时跳将起来,宛若一个大胖球弹起又落下,骂骂咧咧地道,“别提那个混蛋,一提那个混蛋,我心中就来气!那老混蛋偷偷摸摸跟在我们后面进去,看见我和卓不凡,还有欧阳姑娘有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