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原,刀光杀气腾腾,寒气凛然。
沈原身矫若龙,剑光霍霍飞舞,恍若空中精灵,招式步步杀气逼人,快若闪电、疾若腾龙,转眼间已经占了上风。
男子神情凛然,再也不敢托大,刀式一转,挟带着冽然的寒光直逼沈原,其势如下山猛虎,动作越来越快,似乎笨重的巨刀在他手中变成了一根羽毛,他的身子也变得猛烈直向阿风撞去。
沈的剑势也亦一变,长啸龙吟声起,其身在空中翻跃飞腾,脸色连变,一股强大的杀气自身体中弥漫而出,剑势变得更加快了,其势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只看见一道道剑芒有如十二条流虹、矫龙、闪电,似雷霆万钧之力笼罩向男子,幻化着一种焱淡的蓝光和森寒的白芒之气。
“噗”男子被凛冽的寒光逼得倒退数步,摔出许远,身子却在半空中腾挪而起稳稳地又半蹲在地上。他站起身,怒目圆瞪,嘴中吐出一口鲜血,声音嘎嘎怪笑道:“好,好!想我莫天寒纵横江湖三十年,今儿个居然栽在毛头小子手中,可笑,可笑!”他的目光倏地变得阴森可怖:“不过,今儿个老夫定要洗去这耻辱,将你的人头拿下一泄我心头之恨?”
沈原收回剑,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右手紧握的剑柄略有几分颤抖,声音却沉静有力:“原来是人称‘色王’的莫天寒,江湖传闻‘色王’与‘花王’公不离婆,婆不离公,莫非另一位便是‘花王’花宓儿?”
莫天寒喋喋直笑:“娃儿既然知道我们夫妻的名号,就快快束手就擒,本王还可以赏你一个全尸!不然,定将你碎尸万断。嘿嘿,如果本王所料没错,你身有暗疾,如果全盛时期也许本王也许不是你的对手?不过,现在可难罗!何况你的那几个朋友可支撑不住了?我们夫妻联手,你必死无疑?”
沈的心中暗惊,目光望向远去,谢蓝儿几人对付花王可是险象环生,想不到花王居然比色王更难缠,而且花王似乎游刃有余,并没有尽全力,而几人却是使劲全身力气也奈她无何,果然不愧为‘鬼域’麾下最得力的四大天王之首。
沈原感到情况不妙,只有在几个没有生命危机之前杀了莫天寒才能解燃眉之极!可想杀莫天寒只有使出自己的杀手锏“死剑”,可是死剑一出,不见血誓不还!不知会不会伤害到朋友?唉,如今身中媚骨之毒,色王已起了杀机,花王还在旁虎视眈眈,逼得他不得不使出死剑。他想起了当年死招一出,杀尽“阎王宫”上百人,公孙春曾经劝阻他,非不到生死关头,绝对不能出死剑。就算柳乘风的‘夺命三剑’虽则取之死剑,但也是改良过的,并称不上真正的死招,唯一传给柳菀玉一招真正的死剑,不敢传多。死剑一出,惊天泣鬼,血流成河。阎王册不知经过多少人手,但能学全的也唯有他一人,就算师父罗剑也只学到十招,已经是天下第一;他的父亲只学会三招,亦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当年阎白雪只学到三招不齐的招式,也是整得江湖中人鬼哭神嚎。
沈原右手剑尖立了起来,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冷,目光变得毫无生机,身子也变了,变得冷若寒冰,四周的空气倏然变得令人窒息,失去了生机,莫天寒脸色倏变,心神一凛,似乎感受到沈原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整个身体变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人,无情、冷森,目光中充满了血腥的杀气。当沈原眼睛由白转红,一股血腥味从他身体中迸露而出,弥漫在这空气之中,一阵阵杀气亦冲天而起,莫天寒感到自己小看了这个年轻人,猛然大喊:“宓儿,不要再玩了,快把他们放倒来帮我?”
沈原声音也变了,声若寒冰,声声冷冽:“死剑一出,不死不休,遇魔杀魔,遇佛杀佛,杀……”
杀字一出,空气似乎完全凝住了,沈原的身子在空气中消逝了,唯有一柄白芒浮在空中,杀气逼人,莫天寒只感觉到无边的杀气包围过来,他拼命使出全力,可剑无影无形,剑气若隐若现,手中的巨刀遇到剑气却化成了碎片,然后刺向他的身体上,他只感到纷身寒冷冽骨,然后剑化万物,身体也亦化成了万物,洒在空中。
场中唯有卓青青没有武功,一直看着沈原的安危,如今看到这血腥的场面,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全身颤抖,心血涌出,硬生生地吓昏了过去。
“天寒!”花宓儿悲愤地尖叫起来,整个身体无风自舞,接着她的面前浮出一朵黑色妖异的花,花在空中旋转跳舞,居然幻化出一条条黑色荆棘,快若闪电般如蛇般敏捷地甩了出去,缠绕着……缠绕着把几人束缚得紧紧的,勒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啊!”随着花宓儿的一声声尖叫,那荆棘越来越粗,渐渐出现一些倒刺,刺上开了许多黑色之花,花儿转眼长大,然后开放,散发出如梦如幻的香味,几人只感觉到全身乏力,肌肤渗出了血渍,香味散开,便昏倒在地上。
花宓儿放出黑色的花,花儿迸射出炽热的光芒,散发出强劲的香气扑向沈原,沈原身形一滞,却依旧毫不犹豫地冲了过来,死光幻化万千,穿过黑色的花,已刺向花王李宓儿,李宓儿刹时亦被死光所化,声音还未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