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只是紧阖着的双眼里却充盈着一串串泪珠,顺着脸颊落在脖颈上,脸上渐渐浮现出淡薄的红晕,那挺直的瑶鼻,鼻翼在轻轻翕动,随着沈春风的起伏动作而发出销魂的呻吟声。
蓦然,一道冷厉的光芒深厚而狠毒般冲射向沈春风的后心,其势凌空而下,自虚空中猝进,沈春风稍一迟钝,但多少年在生死边缘中徘徊、挣扎,多少次在绝境中生存、还生,警惕性与反应能力超乎常人,便在那道利刃寒光射来的一刹那,他人已如闪电般翻身而起,右手疾若电、行如光条件反射般夹住了飞来的长剑,寒光凛人的剑滞然停下,剑尖被沈春风狠狠用手指夹住。在这刹那间,时间似乎停止了,卧在床上的年莫愁、****身子夹住剑尖沈春风和脸色惊愕,脸上洋溢着杀气的朵儿姑娘,形成怪异的现象,似乎所有人在这一刹那停留了呼吸。
沈春风右指稍一用力,那剑光闪动着,幻化成千般万般裂开,已被一节又一节被他的内力震断,叮叮当当地坠落在地上,左手挥起长衫穿在身上,神色冷厉:“朵儿姑娘,,你可真是好厉害的心计,装得还真象,连我也被你骗了!”
年莫愁睁开双眼,艰难地爬起身来,脸上格外苍白失色,目光冷冷地盯着朵儿:“朵儿,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被叛我?”
朵儿身子后退数步,脸色立变,愧疚地道:“小姐,对不起?我只是奉了王爷的命令,你要怪就应该怪王爷。”
年莫愁声音沧然大笑:“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朵儿目光闪烁不停,神色镇定地道:“小姐,为了王爷的大业,牺牲在所难免?何况这样的牺牲,对你有莫大的好处?不但让你重温少女情怀,而且还可以为王爷铲除异己,何乐而不为呢?”
沈春风刚站起身,倏感觉到一股冰寒之气袭满全身,如汩汩流动的冰凉的水缓缓冻结他的血液和经脉,刹时双唇乌紫,眉宇发青。
朵儿洋洋得意地望着沈春风:“别做困兽犹斗了,你如今身中‘媚骨’之毒,离死已经不远了;‘莫愁居’外已被高手围困,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沈春风冷冷地盯着她问:“你究竟是谁?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朵儿笑了:“你为什么不问我家小姐是什么人?今天我就告诉你,让你不要做一个糊涂鬼?我家小姐是当朝乾亲王的女儿莫愁郡主。郡主身上拥有世所罕见的‘媚骨’,媚骨遇阴则水,遇阳则骨,寸寸断肠,寸寸沥血。当你吐出第五次血时,就会被媚骨刺穿心脏而死?你以为人人都可以见到我家小姐吗?你以为世人都可以接近小姐吗?若非王爷吩咐,你怎么可能进‘莫愁居’,还可以和小姐较琴技,让你为小姐施针?要怪就怪你得罪了王爷,既然王爷要你死,你就得死!”
朵儿倏左手飞出一把剑,疾射向沈春风,年莫愁心中又悲又痛,绝望地发出尖锐的叫声,疯狂地扑了上去,朵儿吓了一大跳,手一抖,那剑尖刺过她的右肩,顿时鲜血淋漓,惊呼一声:“小姐。”
年莫愁顾不得身体的痛疼和****,双手张舞拦住了朵儿,怆然大声喊叫起来:“沈公子,快走呀,快走呀!”
沈春风心神一震,眉宇深锁,想不到年莫愁居然会帮自己,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她不是乾亲王的女儿吗?她为什么要帮我逃命?
年莫愁悲痛地叫喊起来:“我绝对不可以用媚骨去伤害任何人,宁可死也不行!朵儿,你为什么要设计来陷我于不义?爹,我恨你,我恨你!你答应过娘的不让我用媚骨害人,为什么要这样呀!为什么?”
朵儿急切地问道:“小姐,王爷也是为了你好呀!如今‘媚骨’已经转移到了他身上,你就变成了一个正常的人,这样不好吗?”
沈春风感受到‘媚骨’之毒浸透全身,如果自己再逗留下去,只怕凶多吉少,唯一的方法是想办法逼出身上的‘媚骨’,他不由急切地向‘莫愁居’外飞掠而起。
朵儿冷笑道:“沈春风,你难道不知道吗?‘媚骨’之毒厉害无匹,你越运功,它形成骨刺的速度就越快,你这样拼命,那么也离死不远了!”
蓦然,远处数道黑影掠空飞腾而来,沈春风指尖拈起两根细长的银针刺进几处大穴,拧起包裹儿,身形翻腾而起,宛若鹰翼卷飞、长龙腾云,掌风搅起波涛巨浪凌空而下,汇聚成一道道凌厉的气息,自虚空中猝然闪动,又快又狠犹若闪电飞掠若天外流星。
那群黑衣人冲射而下,凶猛而凌厉的剑网幻化为流光纵横交错,恍若瀑布飞流直下,匹练如丝如线成网,交织成无边无际的剑幕,形成无懈可击的剑网冲击而来罩向沈春风,誓要将他毙于剑下。
“给我破。”沈春风长啸龙鸣般响起,身形腾空而起,右手幻化成数道如电般的剑指疾射而出,猝然拍向一位黑衣人,接而夺过了对方的长剑,右手一抖,冷哼一声:“花拳绣剑,敢在剑神面前舞剑,找死!让你们尝尝真正的剑法吧!”
“死吧!”沈春风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