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一颤,伤心欲绝,最高兴的莫过于身旁的年轻人。
沈原微笑道:“上官大哥身为‘大地四龙’之一,武功盖世、威风八面,如今的‘四海帮’更是雄霸一方,让黑白两道为之仰慕,岂是小弟所能相比?”
上官凤大笑道:“沈兄弟过谦了?你若非太淡泊名利,其成就大大超过为兄,真是可惜!能在京城与沈兄弟一聚,上官凤真是不虚此行,我们一定要好好痛饮一番不可?”
沈原含笑道:“那是自然?”
上官凤走近沈原身边,笑呵呵地道:“沈兄弟,你瞧为兄多糊涂,光顾着说话?来,我们坐下好好聊一聊?”
小纯扬着头,双手摇着沈原的胳膊,睁大了水灵灵的大眼睛:“你真是我爹吗?”
沈原右手抚摸着他的脑袋,蹲下身来,把他拥进怀中,目光中都要痛楚之色,柔声道:“小纯,是爹不好,以后爹一定会好好好照顾你的?”
小纯双手扑地他的怀中,呜呜地哭了:“爹爹……爹爹,小纯以后要永远跟爹爹在一起,你不要再离开小纯了,好不好?”
沈原点着头,轻柔地道:“好,爹再也不离开小纯了?”
“不行?”唐秀再也坐不住了,霍然站了起来。
唐渊伸手拉住她:“五妹?”
唐秀甩开他的手,不高兴地道:“你别管,我一定要把事情说出来,不然我心里不舒服?”
她冲到沈原面前,目光冷冷地盯着他:“你根本不配当小纯的父亲?我问你,当年是谁丢下小纯不要的?你可知道我们是如何救小纯的?你可知道为了救小纯的命,大家付出了多少代价?你可知道小纯的病有多严重?你更不知道小纯的生命只有区区十五年?你知不知道,小纯他只能活到十五岁?”
沈原脑中‘轰’地一响。如同一道劈天炸雷轰在他的心头,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激动地问:“你说什么,小纯有什么病?究竟是什么病让他只活到十五岁?你说……”
唐秀伤心地道:“你还好意思提?你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当年是我跟大哥把小纯从巫江里救上来的。你知不知道?他当时有多大,才刚刚满月,全身冻得紫青青的,好可怜,只剩下了半口气?是我们日以夜继地用内力保住了小纯的小小生命,送到了唐门。为了救小纯的命,不知耗费了多少精力?老爷子还差点为此丢了性命?虽然救了小纯的命,但因此也落下了病根,每当病发就一发不可收拾,大家不知如何是好?后来老爷子就把小纯托付给何叔,何叔虽然令小纯病情有所好转,但也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还因此让何叔武功尽丧?你现在应该清楚我为什么如此生气?若大你们做父母的不是,小纯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沈原心头一颤,抱起小纯,右手紧紧抓起小纯的手,替他把把脉,脸色阴晴不变。
唐秀儿冷笑道:“看你这架式,倒是象模象样,难不成你还会治病不成?只是我们请遍了天下名医,就连赖神医也无可奈何,你行吗?”
沈原淡然道:“沈某略懂一些歧黄之术,也许可以找到办法治好小纯的病?就算我救不了小纯,我有位朋友一定救得了小纯?”
唐菊儿忍不住问:“请问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沈原淡淡地道:“‘鬼医’公孙春。”
话落,门外猛然传来一阵急促地声音:“我师父在什么地方?”
众人回过头,只见门外进来一群人,领头的是两位中年人,前一位锦衣富态,脸带忧郁;后一位灰衣锦袍中年人,身材瘦削,一双锋利的眼睛盯着沈原,似乎想把他看透似的,不时地用手揉揉发红的鼻子,嘴唇边闪出泛泛笑意;他们身后紧跟着手棒药箱,一边摇头,一边叹气的赖天生,而说话的正是他。
金玉堂脸上强带笑容,朝大家拱拱手:“不好意思,让大家久候了?”然后对月亮公主几人行了大礼:“恕草民有事在身,不能亲迎公主、郡主驾临。”
月亮公主亲切地道:“金楼主不必拘礼,听说金小姐病情加重,一直没有缓和,如果有什么要求,本公主定当尽其所有献上微薄之力?”
金玉堂恭敬地道:“让公主费心了。”
上官凤神情凝重地道:“金楼主,莫非令千金病得真是很严重?”
金玉堂点点头:“小女已经病入膏肓,只怕……唉,希望请来的几位能够让小女减轻几分痛苦吧!”
上官凤点点头:“我也有很久没有见过明珠了,不知是否方便?”
金玉堂道:“小女让大家费心了,金某感激不尽,大家请吧!”
上官凤伸手拍拍沈原的肩:“沈兄弟,走,一起看看去?”
小纯与君儿一边紧抓着他的衣襟,对他依恋很大。
凌春水个手抱过君儿,嘴中毫不客气地道:“君儿,不要理你那没有无情无义的爹,他根本不喜欢你,姐姐带你去玩,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