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黑狱”里一片阴森,暗无天日,哀声遍地。进入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够离开。
这里果然是地狱、阴曹地府,一群群黑衣人穿梭在地狱中,追寻着一个个猎物,他们脸上带着一张狰狞的面具,面具活灵活现,宛如一张来自地狱世界的脸,一对黑色獠牙齐耳根弯曲,只露出一双腥红的眼睛,散发出一股逼人的杀气。
萧子寒一路狂叫着、挣扎着,他不想死,不想早早离开这个世界!
当他感觉到这一切都太晚了,不由得感到沮丧、绝望。
拖进‘黑狱’,在那昏暗、黯淡的油灯下,他亲眼目睹的是斑斑血迹、血池肉林,简直跟传说中的地狱一模一样,他感觉到恶心、呕吐,而又恐慌。
两名壮汉把萧子寒拖了进去,一位壮汉目光阴森,脸上充满了残酷的笑容:“嘿嘿,兄弟,这小子细皮嫩肉的,想不到居然敢得罪娘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可能好好招呼招呼!”
一位黑衣狱卒伸手揪着他的头发拉了过来,对他们冷冷地道:“把他交给我们了,你可以走了!”
另一名壮汉连忙叮嘱了一句:“可是娘娘提过,不要把他打死?”
黑衣狱卒冷酷地道:“进入‘黑狱’的人,都是非死不可?想活着出去的人可是没有一个人?你们闲话少说,进入了‘黑狱’,就归薜狱王管,是死是活,只要薜狱王一句话。”
两名壮汉脸色微变,神情有些不自然,想不到‘黑狱’的人居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连娘娘的话也不听?
黑衣狱卒揪着萧子寒进入‘黑狱’,狱门徐徐关闭。狱门中幽森阴暗、冷寒的空中夹杂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一路行走在暗无天日的‘黑狱’,黑衣狱卒恍若一头没有失去神智的僵尸,感觉不到似乎不舒服,目光中却流露出兴奋而残忍的笑容。
在不远的地方有一间黑色的屋子,黑得发亮,房门半敞开着,里面也是阴森森地,漆黑一片。狱卒在房子前停了下来,恭敬地道:“薜狱主,娘娘送来一个新人。”
房门徐徐无风自开,从里面飘出一位中年人来,恍若鬼魂般飘了出来,身材魁梧、高大,头上光光的,没有一丝头发,亮闪闪的,象一个发亮的球似的。脸上很苍白失色,似乎很久没有见到阳光似的,鹰勾鼻,听说有新人到,嘴巴咧得老大,象一头生着镣牙的野兽。他穿着长长的黑色袍子,从上到下全身被一团黑色包裹着,似乎非常怕沾到一点儿阳光。
萧子寒头昏昏沉沉的,当看见这个古怪、野兽般的人时,吓得顿时昏迷了过去。
中年人声音尖锐而又充满了残忍:“真是一个不经吓的小家伙,先把他丢进‘水狱’里关几天,近日本王很忙,等有时间再慢慢收拾他。”
狱卒低声道:“薜狱王,听说这小子得罪了娘娘?不过,娘娘似乎不想让他死?只怕……”
话未落,便被中年人粗鲁地打断了:“那个臭娘们,管得也太宽了?既然他把人交给我们,就由我们做主,臭娘们再想要,没门!哼,我薜海只听魔帝的,那臭娘们算什么东西?一个婊子罢了!”
“呼”一声,薜海人已经重新飘进了黑屋里,屋子的门随风关得紧紧地,再也没有露出一丝缝隙。
狱卒重新拖着萧子寒向前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黑狱尽头。
(二)
在冰冷的寒风吹袭与水浸下,萧子寒终于自阎王手中拉回来一条小命来,他睁开眼,狂声嘶叫着:“老妖婆,你放开我,老妖婆,你会不得好死!”
声音回荡在“水狱”里,四周非常寂静,静得非常可怕,连鼠蚁虫鸟都没有一只。
他感到全身极度痛疼,四处张望着齐腰深的水,冰冷刺骨的寒水浸在身上,让他不由遍地生寒,一股求生的信念不由地涌上心头。
子寒稳住神志,运起家传的内力心法,渐渐地把内力传遍全身,努力把劲力集中在双手,轻叱一声,绑着双手的绳索断裂开来,萧子寒整个人如石头般坠进水中。
他猛地坠下,嘴中不由呛了口水,恶心之极,水从眼、鼻、口流出,分外难受。浮上水面,他深深地吸了吸气,向四周望了望,却发现这个水狱四面都是墙壁,边缘光滑无比,唯一的出口却是头顶上一个小窗口,此刻也被紧紧地关上了。
子寒觉得十分沮丧,又忙屏住呼吸在水底游动,四处寻求下面是否有逃生之路。
一股寒风袭来,子寒早上水面,努力又吸了口气,脸色发涑:“唉,如果里面有地方,早有人逃出去了,怎么可能等到我呢?”
就在他正感到沮丧之即,他猛然想到一个忽略的地方,而且极其奇怪?心中一喜闻,又重新潜入水底。
游在水底,他触手摸到一块铁盖,见到那股寒流正透过铁盖缝隙向里流去。
萧子寒大喜,使劲掀开铁盖,飞速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