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珠帘后,想不到里面别有洞天,居然有一个后院,院中布置得更是精致,花坛中一团锦绣,假山光怪陆离,小桥弯径,圆石闪闪发亮;桥下是潺潺泉水,晶莹亮丽,桥上有一个红柱碧瓦的亭子。再远处,便是一间间别致的居室,建造的巧夺开工、玲珑美丽,此时此景,真让人留恋忘返、心旷神怡。
那亭子里,正卧着一位青衣老人,亭子中小圆桌上,放着天南地北的水果、各式点心,还有一壶已经沏好的茶。
少年轻轻地走近老人,轻呼一声:“爹。”
青衣老人动也未动懒洋洋地问:“翔儿,什么事?”
少年道:“爹,有人吃了酒菜不给钱,孩儿遣小牟去取银子去了,把他留在这儿让侈发落。”
青衣老人霍然站起,却见他黑发中略杂花白,脸若满月,鼻如蒜头,双唇紧闭,脸上没有一点笑容,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他身材高大健壮,有些发福,双手拂拂衣摆,向阿风望去,一时惊呆了!
阿风不以为然地转过眼神向青衣老人望去,一时也惊呆了!刹那时,时间似乎停止了一样,半晌他才激动地叫了出来:“聂奇。”
少年见此情景,一时也束手无措,他从来没有见过父亲如此激动、紧张。
青衣老人走下亭子,掀衣向阿风跪了下来:“聂奇拜见公子。”
少年吓呆了,惊骇地望着父亲与阿风。他简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父亲一直念叨的人居然真有其人,而且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暗暗恨自己不应多此一举把人带来见父亲,不然他们还不一定会碰面。
阿风忙扶住聂奇:“不用多礼,五年前不是说好了,我们之间不存在着主仆关系?”
聂奇激动地道:“公子,老仆二兄弟的命都是公子所救,没有公子,我们早已经被仇家所害了,此恩此情,终身难忘。如果公子执意如此,老仆就长跪不起?”他回头向少年叱骂道:“畜牲,还不向公子跪下?”
少年不情不愿地跪了下来,他可不敢违背父亲。
阿风坐了下来道:“不能怪小翔?几年不见,想不到我们会在京城见面?更想不到你会是‘富贵楼’的掌柜。聂奇呀,不知这楼是谁开的?”
聂奇微笑道:“公子,这都是你的产业呀!”
阿风吓得差点跳了起来:“聂奇,你有没有搞错,我什么时候做过生意,开过酒楼?”
聂奇恭敬地道:“公子,你忘了当年在江南‘望江楼’,是公子从‘霹雳堂’雷鸣公子手中羸过来的,其中包括一家赌场两家酒楼。为了此事,雷公子还跟你成了结拜兄弟呢,公子怎么全忘了?”
阿风愕然一惊:“原来是江南那件事?我还真忘记得一干二净了。想不到你们居然做成了这么大的买卖?聂奇啊,这酒楼是你们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心血,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拿走,还是你们自己留着吧!”
聂奇声音激昂地道:“聂家二兄弟的命都是公子给的,此德此恩,聂家永世难忘,为公子赴汤蹈火也再所不辞,请公子收回全部生意。”
阿风忙把他扶起来:“你快起来,有话好说。”
聂奇诚恳地道:“如果公子不答应,聂奇长跪不起?”
阿风激动地拉着他的手:“可是我身受不起。好个有情有义的聂家人,你们起来吧!我答应你就是了?可是我不太会管理,还是交给你吧!”
聂奇恭敬地道:“是。”
他站起身来,不由热泪盈眶,激动不已:“太好了,相信他们知道公子还活着,一定非常高兴。”
阿风道:“唉,三年了,真是辛苦你们了。这三年来,我过的是醉生梦死、行尸走肉的生活,如今才明白,大丈夫应该有所为,有所不为,一切但求无愧于心。”
聂奇激动地道:“公子,你想开了就好,这世上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公子非池中之物,不是甘心平凡的人,又何必要去逆天而行呢?这世上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公子去做,必定再次龙游九天一鸣惊人。”
阿风紧紧地握着聂奇的手:“这也许就是见证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道理。我一直在回避,却想不到这一趟京城之行,依旧卷入纷争之中,看来一切都属于天意。”
聂奇欢喜地道:“公子能够明白这个道理,真是可喜可贺。”
阿风微笑道:“聂奇,不知聂玄在什么地方,有时间我们好好聚一聚?”
聂奇脸上流露出兴奋的笑容:“自从三年前听说公子与‘邪道第一高手’玉蝉子决战失踪后,我们两兄弟便把一部分资金转入京城,而江南的产业便交给了玉连城和雷鸣,我们便在京城守候公子的下落。齐昭烈公子远赴大漠、楼兰去打听公子的下落;燕飞羽带领一些朋友在江湖上追寻。自从公子失踪以后,最伤心的莫过于公子收的寰儿和舒儿兄妹,他们一路追随着齐公子四处奔波,如今也长大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