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何时,整个沈家堡已经被人包围了。眼望着‘四海帮’的弟子与沈家堡的护院家丁都躺在血泊中,而院子中站着七人,墙外早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
那领头的是一个黑脸大汉,彪悍强壮,傲慢无比。精眉凶眼,大鼻梁,一阵冷酷的笑容挂在嘴边;第二个是个瘦汉,短眉鼠眼,显出他阴险刻薄的性格;第三个体态臃肿,长脸庞,细眉毛,细长眼睛,鼻子扁扁的,嘴巴薄薄的样子;第四个胖乎乎的模样,看似憨厚实际奸诈的性格;第五个倒生的几分俊俏风流,但双眼浮肿,一双贼兮兮的眼睛盯着上官兰心,流露出色色的恶心表情;第六个身材瘦削,身形矫健轻盈,默默地站在那儿一言不发;第七个自然是那个龙行风的少年,他正得意洋洋地笑着。
上官兰心盯着他,怒火直烧:“龙行风,你为什么要向宁儿下毒手?你的心给狗吃了?”
龙行风笑道:“上官姑娘,本人先申明,我不姓龙,也不是你们所说的龙行风大侠?本人叫郭金虹,你好好记着我的名字,哈哈……”
上官兰心怒骂道:“我会记着你的名字,咒骂千万遍,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沈世豪怒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私闯沈家堡?沈家堡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大造杀戮?”
郭金虹大笑道:“沈世豪,沈家堡是一处好地方?又安静又幽雅,与世无争。我们二当家看中了这块地方,要用它来孝敬娘娘。沈世豪,你大势已云,还是乖乖就范,说不定我们可以求二当家饶你们一条贱命,不然……嘿嘿……”
沈世豪愤怒地吼道:“好大的胆子,天下居然还有人敢自称娘娘?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难道不怕诛灭九族吗?”
郭金虹道:“你不说,谁会知道?哼,等魔帝出关,他日这天下也会变成我们的。”
上官兰心娇叱道:“沈伯伯,不要跟他哆嗦?郭金虹,你们今天也别想活着走出沈家堡半步?我要取你的人头祭奠宁儿的在天之灵?”
郭金虹冷笑道:“只怕未必?”
上官兰心冷笑道:“郭金虹,你跟我记住,宁儿的这笔血债一定要你血债血偿?哼,你别忘了,还有一个人还在我们手中,只要你轻举妄动,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在她的心里,总认为阿风跟郭金虹他们是一伙的,心中愤恨莫名。
郭金虹哈哈大笑:“上官小姐,你太无知了,凭他根本威胁不了我们?郭某跟他可素不相识,何况他不过是我棋盘上的一颗棋子,鱼杆上的鱼饵。至于宁儿么,怪她太多心,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一切?上官小姐,你放心,我们不会杀你,谁叫你长得这么漂亮,我怎么舍得呢?”
上官兰心怒不可谒地道:“闭上你那张龌龊的臭嘴。”
沈世豪怒道:“就凭你们,想杀我们,还不够资格?想当年老夫南征北战,不知取了多少敌人的头颅,今天想取老夫的头颅,还要瞧瞧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郭金虹阴阴地道:“是嘛!不过,哼,‘酥绵化功散’已经慢慢浸入你们的五脏六腑,你们没有感觉到功力在渐渐消失吗?哈哈……”
沈世豪心里一惊,暗自运功,却感觉到四肢酥软,瘫倒在地上,紧跟着后面的几位高手纷纷倒了下去,唯独上官兰心和赖天生没有中‘酥绵化功散’。
上官兰心冷笑道:“你没想到我们并没有中毒,凭本姑娘跟赖伯伯,已经足够了。”
那一直没吭声的彪形大汉道:“就凭你们想羸俺武痴,简直是痴人说梦话?如今你们只怕自身也难保了,何况,哼哼,你们还要保护姓沈的几个老家伙?”
赖天生伸手一抖手中伞:“鹿死谁手,还未尚可知?”
场中,已经是弦在弓上,不得不发了。
也便在此刻,阿风终于苏醒了过来。
他坐起身来,只感觉到全身非常虚弱,而且感觉到似乎非常饥饿,坐了起来感觉到头昏忽忽的,身上的毒伤已经全好了,眼前的一切环境令他十分陌生。
“这是什么地方呢?”他扪心自问着。
他记得自己好象撞了四海帮的人,然后便见到有人扶住他找四海帮讲理,接着自己便昏了过去,好象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爬起身,双腿有些发软,轻飘飘的。向四周一望,发现床边放着一叠折好的衣物,衣料十分讲究,质地十分名贵,忙拿起穿好,推门而出,吓了他一跳。
呈现入眼前的是许多尸体,鲜血淋淋,四处充满了血腥。他有三年没有见到这恐怖的场面了,立刻认出那些人都是四海帮的人,而外面院子里传来笑声与对话声。
阿风悄悄地接近他们,悄悄一望,听到了这一切,也看见了趾高气扬的郭金虹,还听到了郭金虹的话。
他头一嗡,想不到自己居然成了别人的鱼饵,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阿风心中愤怒已经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