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争相投到他的门下。
孟佗其人,家资丰厚,非常想弄个一官半职。
他也想巴结张让,但由于地位悬殊,巴结不上。于是他看上了张让府中的管家。
孟佗在这个奴仆身上花了许多钱,与他成了好朋友,对其他家奴也讨好奉承,毫不吝啬。
家奴们十分感激,问孟佗有什么愿望。
孟佗说:‘我什么都不想,就是希望你们能在众人面前对我拜一拜。’
家奴们满口答应。
当时,每天前往张让府上求见张让的人很多,车辆常有数百甚至上千辆之多。
有一天,孟佗故意在张让府前车辆拥挤的时候赶到。
那个奴仆管家看到孟佗,立刻率领属下前来迎接,当着众人的面在路旁对孟佗大礼参拜,亲自引导孟佗的车辆驶进大门。
宾客们由此认为孟佗与张让的关系非同一般。于是,许多人争先恐后地用珍宝来贿赂孟佗。
孟佗分出一部分献给张让,张让十分高兴。
不久,孟佗又以当时中原十分稀少的蒲桃酒一斛送给张让。
没过多长时间,张让就奏请建宁皇上批准,任命孟佗做了凉州刺史。
所谓将军百战竟不侯,伯郎一斛得凉州,说的就是我们的这位刺史大人。”
“还有这等事?”马腾仿佛听笑话一般。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昱昌微笑着说。
第68章昱昌劝贿马寿CD尉的意思是,让我趁机贿赂这位刺史大人?”马腾问道。
昱昌点点头。
马腾道:“我除了所用的刀剑战马,身无长物。再说,我即使是有,也不做这龌龊之事。
大丈夫要博取功名,当建功立业直中所取,而不能勾结权要曲中相求。倘若非得如此,我宁可不要这等功名!”
昱昌叹道:“圣人云,学而优则仕;古人又云,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入仕做官,是我等平常人家出人头地的唯一出路。
若朝庭有正常的取仕之道,谁人愿意低三下四地去交结权贵?
况我等在边塞栉风沐雨,刀里来枪里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可能马革裹尸。
在这种情况之下,好不容易建立些功勋,还要委曲求全结纳朝庭要员,想想谁不憋屈?
非你不愿耳,我亦不愿也。
但现下人心不古,世风日下,朝庭混乱,纲常不举,我等撮尔小吏,又能奈其何?
我记得以前跟你说过,居延之外的事,不是我们所能管的;我们能操心的,只是这居延城中之事。
我已年长,但你尚幼,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这小小的居延城吧?
依现在的情势,若想有更大的舞台,则必须去与权贵周旋。
只要有了更大的官职,我们才能在自己所辖范围内做点自己想做、能做的事情,才能努力去改变这些我们以前自己不愿意做、也不希望别人再去做的事。
我说的这些,你明白吗?”
马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单于昱昌又道:“人在没有能力改变环境的时候,就要想办法去适应环境,除非你要做一个隐士。
但生逢乱世,埋名远遁,那是消极的办法。大丈夫当阳刚振举,有所作为才是。
人在公门好修行。若你能得为一司牧,多行善举,让地方受惠,百姓得益,岂不比一个独善其身的隐士要强许多?”
马腾点点头,又犯愁道:“可我身无资财,何以交结那刺史大人?”
昱昌道:“你说到刺史大人。我刚才说他发迹故事,并无讥讽之意。相反,他确是一个聪明之人。
一开始,他用自己的钱财;后来,又巧用别人的资本。
其实,那些人的东西也是些不义之财,取之无伤,何不用之以办正事?你这几次出塞,就无一点缴获?”
马腾道:“缴获倒是不少,但我都分给属下士兵了,我分文未取。”
单于昱昌点点头,赞道:“你倒是颇有乃祖之风。以后要适当留下一部分。
今后总要与各方面打交道,以备不时之需。这些事情,你交给你那个司马钱丰打理即可,他是一个稳当人。”
“可眼下的事情,”马腾道,“我那刘天保万钦仁两位大哥,在山寨时候倒颇有资财,我这段时间所费,均是他们两人会钞,倒可挪来一用。”
“此事你可交由钱司马办理,你不必出面。”昱昌嘱咐道。
这正是:
卸甲漫说官场,怎堪旗卷刀枪。
前面送走刁钻,后边迎来伯郎。
次日上午,单于昱昌率都尉府一众官员及马腾军中军侯以上军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