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分舵了对吧?是哪儿来着……三晋?”
丁雨楼眼神凝了凝,脸上的浅笑也危险了几分,没来由道:“上一次溟雨和白雪对持,还是在八年前吧?”
“对,当时你刚获得溟雨,就不自量力地找我挑战。”慕容云白点点头,一口气喝掉了半壶霜月寒酒,然后就将其扔给丁雨楼。
丁雨楼将壶中的残酒一饮而尽,甩开坛子,从芥子袋中取出一把暗蓝色的利剑来。
“那不知这次,你剑道天下第三的名号,会不会被我给拿来。”
慕容云白摇头失笑,又忽然抬起持剑的手臂,剑尖直指丁雨楼:“废话说够了吧?那就让我看看当年的小子如今走到何种地步了吧,丁雨楼!”
嘹亮的剑鸣自两人身上发出,惊泣鬼神的剑意直冲云霄,两人头顶之上的青天出现一道深深的黑痕。
像是白云被分成两半,又或者是天空被暂时劈开。
慕容云白此刻的头发已经尽数变成了雪一样的白色,他的眉心处也多出一道复杂又充满美感的印记。
寒风卷着白雪纷飞而下,就好像一朵雪云。而云朵中,隐隐藏着一柄巨大的利剑,只显露了三分之一,大部分都隐藏在雪云中。
云中神锋来,白雪染红烟!
面对这惊天的一剑,丁雨楼眼中不惧,手一挥,剑气立刻如狂风般涌上天空,吹开他头顶那些散落的雪花。
接着,剑气忽然化整为零,分裂出一柄柄长剑,如暴雨般朝慕容云白打去。其场面之震撼,堪比万卷归宗,甚至犹有过之!
这才是真正的雨落三千,最强的雨落三千。它落的不是雨,而是剑,剑雨!
雨落三千下,剑自万方来!
云雪与剑雨一同落下,青天也被遮掩了光华。
整个江南都看到了这一异象,武者们纷纷讶异无比。
安王府中,江启安看到远处天空的异象后,不由皱皱眉,喃喃道:“这两个家伙真不让人省心,每次见面必先打上一场……”
这时,一道黑影掠过,一名头巾遮面的黑衣男子恭敬地跪在江启安身后,道:“安爷,据可靠情报,丞相燕暮已经鼓动北疆狼族大举入侵,目前林将军正在北疆战场坚守。”
“北疆狼族?”江启安皱皱眉,“接下里就是迁都江南了吧?他是想把我往死里赶啊。”
“那安爷的意思是?”
“就顺着燕暮的意思好了。”江启安道:“用秘法通知老二,不用认真去守,且打且退,放狼族进来。等什么时候临近帝都,便通知我。”
“是。”黑衣人恭敬的点头,闪身便消失不见。
江启安莫名的叹口气,嘴角也是不知为何浮起一抹笑意,“帝都……也快十二年了吧……呵,燕暮,你老了,居然这么早杀死江德贤。德贤死了,我也就没什么顾虑了。这天下,随我怎么闹了……”
“唉……”江启安又长叹一声,这次能从中听出许些悲伤。
其实……我不想你死。你是皇帝啊,怎么说撒手,就撒手了呢……
……
金陵城,依山观雨楼七层顶部。
明明是白天,这里却有些昏暗。
檀香木制成的桌子上摆放着几枚铜钱,一名看上去四、五十岁的道士正掐着指头算着什么,嘴里还喃喃念叨。
“乾九、兑四、离三……卦象迷乱,一生浮沉不定,看似前进又迷茫其中……嘶,竟然还命应太岁……”
就在这时,轻稳的脚步声忽然传来,一名身穿黑衣的秀美女子端着一杯茶走来,柔声招呼道:“师父,喝杯茶吧。”
“哎……好。”道士结果茶杯,满满饮上一口。
女子笑了笑,清秀婉约至极。她的容貌与丁雨楼有四成相似,剩下的六成,是比丁雨楼更加柔和的面庞与更大更美的眼眸。
她就是丁雨楼的妹妹,丁雨荷,丁家仅剩的两个人之一。
而这道士,自然就是丁雨楼的师父,天寻子。
“师父你又再算什么呢?”丁雨荷眨着大眼睛好奇道。
天寻子道:“就是安王家那小世子一生的命数啊。”
“安王叔叔拜托你算的?”丁雨荷好奇道。
天寻子摇摇头,道:“我自己好奇,你也知道师父的性子,碰上个稍微有意思的人,就想算上一卦。”
“哦,这样啊。”丁雨荷点点头,又问:“那卦象显示如何呢?”
“这个……”天寻子皱皱眉,吟道:“风起江河天地摇,雨绵万里一片嚎,乱骸凄凄血海深,世间处处骨山高。卦象开头四字为‘风雨乱世’,这小子将来必会在江湖掀起腥风血雨,不过……”
天寻子顿了顿,又道:“他这一生的命还是不太好,我算出了三个字,分别是:苦、迷、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