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场就要成为剑下亡魂。
月千梵的目光像钢刀一样掠过武安侯,武安侯只觉得浑身发凉,猛地大灌了一口酒,壮了壮胆,这到底是在自己军中,不如先稳住他,然后再伺机拿下?
谁知,他还没有想好,就听到了一个阴沉的声音,“本座能在你的军中来去自如,取你的性命自然易如反掌,你心里在想什么,本座也一清二楚。”
武安侯心下一紧,在这个实力深不可测的男人面前,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猫抓在手中的老鼠,什么玩法,什么死法,全由猫来决定,尽管你不甘心,但你只能认命,“你误会了,本侯没有这个意思。”
月千梵的刀光滑过武安侯的脸颊,“如果你想和本座耍花样的话,本座会让你后悔来到人世走一遭。”
那令人浑身寒毛竖起来的声音让武安侯噤若寒蝉,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但在这个浑身戾气的男人面前,活生生就矮了半截,忙陪着笑脸道:“不敢。”
“从今往后,你若是对太子有丝毫不利的举动和心思,便如同此砚。”
话音未落,忽然寒光一闪,一剑居然把紫翠石做成的砚台劈为两半,还有稍纵即逝的电火。
那是无比坚固的紫翠石,居然能一剑劈开,可见此人功力已臻化境,把武安侯吓得魂飞魄散,越是手中握有实权的人,越觉得自己的性命重要,当杀气逼近的时候,武安侯只得拼命点头,“是,本侯愿意听从尊驾吩咐,只是不知道怎么称呼?”
武安侯已经被驯服了,但月千梵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既然他已经来到幕前,就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了,武安侯这个蠢货,明明已经如瓮中捉鳖的京城,打了这么久还没有打下来,“从现在开始,我就留在你的身边,助你攻城,叫我月将军吧。”
一听这个可怕的男人要留在自己身边,武安侯更是栗栗危惧,但现在的情形,根本不由他说了算,只得转念一想,有一个这样厉害的人在帮助攻城,也是不容忽视的力量,忙道:“月将军。”
月千梵见武安侯满脸堆笑,不桌痕迹一笑,慢慢地脱下了风帽,露出了他的容貌,是一张很普通的脸,在人群中,没有任何特别,但无端端就给人一种充满戾气和杀气的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