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吃一惊,面色如雪,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沈夫人黄氏的确可恶,子钰虽然性情是冲动了点,但绝不会没分寸地杀人灭口让此时的寒家雪上加霜。
衙役才不管失魂落魄的寒夫人,四个衙役抓着寒子钰就往外拖,寒子钰高声叫道:“我没有杀人……”
衙役冷笑道:“每个罪大恶极的杀人犯都会像你这么说,你们和沈家的恩怨人尽皆知,如今你既有杀人的动机,又有杀人的行为,别喊了,省两口气吧。”
寒子钰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冤屈?但想起妹妹的话,看着拼命阻拦的母亲,他按捺住胸中的翻腾,故作轻松地安慰道:“娘,你别担心,我行得正坐得端,不会有事的。”
自从老爷和元霁被禁军抓走之后,子钰就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了,现在又被控杀人,寒夫人只觉眼前发黑,天旋地转,幸好被寒玉莲扶住,才没有摔倒。
“走。”衙役大手一挥,就推搡着把面有不甘的寒子钰抓走了。
寒夫人顿时颓废地坐在地上,寒玉莲在一旁哭泣,“娘,都是我不好,我是个不祥的人,我一回来,府中就接二连三地出事,我真不该回来。”
寒夫人目光黯然地看着大女儿,清瘦的面庞,细瘦的手指,叹了一口气,“这都不关你的事,是我们被人设计了。”
寒玉莲一惊,“会是谁呢?”
寒夫人目光凛凛,“恐怕是我们惹不起的人,赶快派人到淮南王府去见菲樱,把子钰被抓的事情告诉她,让她早做准备。”
寒玉莲也知道这个时候的妹妹比自己靠得住,忙命马氏将母亲起来,“我马上派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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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皇子萧鹤修听着外面的奏报,眼中泛出得意的笑,可是顷刻之后,眼中又微有不解之色,“闻叔,我有些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闻大夫淡淡道,他这个人很神秘,他的底细连身为主子的萧鹤修都未必知道,但不管是萧鹤修,还是宫里的眉妃娘娘都离不开他的帮助。
萧鹤修不屑道:“寒菲樱不过是萧天熠的一个女人,我们这样费尽心思除去她有什么意义?”像萧鹤修这样的人,很难明白爱情是怎么一回事,就算知道,他也定然是嗤之以鼻。
闻越手中握着两个大大的山核桃,原本正在闭目养神,听到殿下这样说,眼睛微张,露出里面不容忽视的精光,“寒菲樱的确只是个女人不错,但各方信息显示,萧天熠很在意她。”
“很在意又怎么样?”萧鹤修刚不以为然地说了一句,忽然自己也察觉不对,萧天熠这样的人,很在意的女人,难道真不是普通角色?
“萧天熠明明已经中毒要死了,却还依然精神朗朗,我怀疑他已经找到控制毒性的办法了,他是什么人,殿下很清楚,太后的心肝宝贝,皇上跟前的红人,淮南王爷的爱子,颜绩大将军的高足,万阁老的外孙,光是这些响当当的名头,就是太子将来能否顺利登基的最大障碍,据说他拒绝了皇上的提亲,拒绝了万阁老选的侧妃,尊贵世子身边只有一个寒门商女,你还能说寒菲樱不过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吗?”
闻叔这样说了,可萧鹤修还是不太明白,女人不就相当于一件衣服吗?想穿的时候拿来穿,不要的时候就丢弃在一旁,萧天熠真这么在意寒菲樱?
闻越知道殿下不明白,道:“我在淮南王府已经安插了眼线,虽然寒菲樱悍妒泼辣,可是萧天熠很喜欢她。”
萧鹤修忽然恶毒地笑了笑,“想不到成了残废了,连口味都变重了,这样的女人也吃得下去?”
闻越冷道:“殿下这是什么话?寒菲樱虽然出身低微,但论起美貌,可不输京中顶尖美人,萧天熠不拘俗世之间,对其青睐有加,由此可见,寒菲樱一定有其过人之处,我已经查过这个人了,十四岁的时候,带着几个仆人去往关外,一呆就是数年,把寒家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这份胆识,这份魄力,这份才干,就足以让无数自命清高的千金小姐望其项背了。”
听闻叔这样说,萧鹤修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我们都看走眼了?”
“不是看走眼,是从来就没正眼看过。”闻越毫不客气道:“这一点,殿下可不如萧天熠,他能剥去表面上的伪装,看到问题的实质,自从知道他对这个商家出身的世子妃情有独钟之后,我就对她很感兴趣了。”
“这么说,皇后娘娘当初走了一步错棋?”萧鹤修喃喃道。
闻越淡淡一笑,“圣贤都常常犯错,何况只是皇后娘娘?只要补救来得及,我们照样可以把这步错棋扳回来。”
萧鹤修点点头,自从闻叔回来之后,他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完全不一样了,有这个超级智囊在,他对将来的兴起之路充满信心,“不仅如此,寒家当初能接内务府的订单,是淮南王叔出面的,现在寒家不知死活,贪得无厌,淮南王府自然会被寒家连累,萧天熠是寒家的女婿,这个时候,本就惹了一身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