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等到衙役们追过来的时候,只见到了昏死过去的黑风寨老大,哪里还见得到公子凤的影子?
衙役抓走了黑风寨老大,一切归于平静之后,从暗处出来一个颀长挺秀的身影,是东方明玉,他虽然不管刑部的案子,但津南少女失踪案,淮南王爷主审,世子爷命他暗中协助,居然发现公子凤也在插手此事,他黑眸一深,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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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水马龙的倚香居,和往常一样诗酒雅谈,花枝招展的姑娘如同蝴蝶一般蹁跹如织,还有隐约的调笑声,一派热闹鼎盛的景象。
忽然,一派欢闹的气氛被硬生生打断,正在用餐或者狎妓的客人见变故陡生,吃惊得面面相觑。
京兆府尹赵大人亲自带着重重官兵把倚香居团团围了起来,面色冷沉,如山雨欲来,冷道:“所有人都不许擅动。”
老鸨陪着笑脸一摇一摆地出来,“哎哟,各位官爷,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我们可是正经的生意人家。”
她还没有接近赵旭,赵旭就眉目一怒,一把把老鸨推了个趔趄,怒道:“滚开!”
老鸨惊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见来者不善,她一边应付官爷,一边用眼神示意人赶紧去禀报思思姑娘。
赵旭面无表情,高声道:“本官接到密报,倚香居涉及一桩重大案子,立刻封了倚香居,将涉案人员带回京兆府问话。”
这个消息如同炸雷一般,惊得人们头晕眼花,客人们都恨不得缩起来,有的躲在桌子底下,有的躲在屏风后面,京城这么大,总有几个官员仰慕阮思思艳名,想要偷偷一亲芳泽,若是被赵旭发现,免不了又是一场风波。
欢闹的倚香居顿时惊叫声四起,一片杂乱中,阮思思迈着妖娆的步伐走来,面不改色,如同戴了一张面具般有着无懈可击的微笑,柔声道:“大人所为何事?”
赵旭蹙眉道:“本官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所有涉案人员都要去京兆府走一趟。”
老鸨见阮思思出来,就像看见了救星,神色也不似刚才那么紧张,陪着笑脸道:“我们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大人您是不是弄错了?”
阮思思艳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令人心醉的声音透着几分坚定和无辜,打断了老鸨的话,“妈妈不用担心,有道是清者自清,我们倚香居安分守己地做生意,没什么可怕的?不过是配合大人回答几句话而已,就去一趟吧,或许还可以帮助大人破案呢。”
她如此坦荡的态度倒让赵旭有些意外,见阮思思如此配合,颔首道:“都带走。”
倚香居人数众多,但赵旭对小倌丫鬟等人也不感兴趣,最后真正带走的只有老鸨和阮思思几个高层人士,其他的人当然也没有允许他们离开,而是留在了倚香居里,严令不得外出。
看着阮思思媚眼如水,香腮如新荔,很多人心底先打了怜香惜玉的同情分,京兆府,那是什么地方?这样娇滴滴的美人受得了吗?
客人提心吊胆地等候了许久,见可以走了,如蒙大赦,立即蜂拥而出,尽管赵旭已经在人潮中瞄见了几个熟悉的人影,但他也不打算追究,说到底,官员狎妓不狎妓,关他什么事呢?只是一双眼睛里面透着从未有过的复杂。
果然,到了京兆府之后,无论赵旭问什么,老鸨和阮思思都一口咬定不知情,所谓的被人供出,不过是有人嫉妒倚香居的生意好,故意陷害而已。
现在此案是淮南王爷主审,压力巨大,赵旭当然也不会因为老鸨和阮思思否认就轻易放人。
但第二天,情况就发生变化了,阮思思被京兆府关起来的消息传了出去,当时就有很多客人看见,再加上阮思思在京城中的名气,这件事更被渲染出了几分特别的味道。
审讯无果,赵旭又不敢轻易对阮思思用刑,事情一时陷入了僵局,又不能长期关着阮思思,外界的压力却越来越大。
令人惊奇的是,阮思思进了京兆府的第三天,就完好无损地从里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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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王府。
淮南王爷看着下方的赵旭,面沉如水,“你不是说已经抓到强抢少女的嫌疑犯,他已经招认是阮思思在背后所为吗?为什么你又把阮思思放了?”
赵旭早已经想好应对之词,“回禀王爷,我们抓到的嫌犯的确指认他背后的主谋是阮思思,可是阮思思坚决否认,一直在喊冤,事关重大,不能因为一个嫌犯的口供就轻易定罪,倚香居的确是家花楼没错,可平日并没有任何不法之举,那些失踪的姑娘也不在倚香居里面,依下官来看,嫌犯诬告阮思思的可能性更大,而且…而且…”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相信淮南王爷不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为倚香居说情的人很多,其中自然有他得罪不起的人物,一时又没有查出什么强有力的证据,再加上外界施压,他只能把阮思思放了。
淮南王爷怒道:“你怎么办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