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足智多谋的娘给姐姐支了个招,要姐姐赶快生个孙子,只要有孙子在手,还怕寒家那对老东西不乖乖把产业送上?到时候,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事实证明,姜果然是老的辣,姐姐如愿怀孕之后,想抱孙子的寒家立即对姐姐千依百顺,要星星不敢给月亮,要一千不敢给八百,当然,这也得益于姐姐有个强势的娘家和一个精明过人的娘。
娘教过姐姐,女人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姐姐深得娘的真传,上次,姐姐在寒家没有如意,闹得天翻地覆。
他这个小舅子还专门纠结了一帮狐朋狗友,去寒家大闹了一场,引来了很多看热闹的人,他痛心疾首地说寒家仗势欺人,虐待怀孕儿媳。
清官难断家务事,姐姐又受了极大的委屈,一直闹着要去寻死,别人纷纷指责寒家为富不仁,以大欺小,因为按照最基本的逻辑,一个怀孕的女人,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实在活不下去了,怎么会去寻死呢?
寒家那对老不死的,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丢尽了脸面,这一战,沈家大获全胜。
而且,姐姐已经把寒家的人的性子摸得非常清楚,婆婆爱面子,崇尚家和万事兴,只愿息事宁人,公公长年在外,顾不上这些事,大少爷身体不好,又要打理家族生意,只要二少爷和二小姐不在家,姐姐就是寒家的皇太后,必须要在分家产之前,占据绝对优势,将来才能拿到大头。
看着沈童脸上得意洋洋的笑,寒菲樱眼底掠过一丝厌恶,和沈芙真是不知廉耻的一路货色。
她微微一笑,忽道:“对了,今天看到沈少爷,我才想起来,淮南王府入冬的衣物还没有准备,杨妃娘娘说这次的事交给我负责,我正在头疼呢,想不到沈少爷居然这么善解人意地送上门来了,真是太好了,翡翠,你马上算下,淮南王府一共有多少人,需要多少匹布绸?”
翡翠会意,暗笑一声,就凭沈童,还想和小姐较量,叫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是!”
沈童狐疑地看着寒菲樱,听姐姐说过,这个女人一肚子坏水,不好对付,务必要小心,寒家最坏的两个人,一个就是这女人,另外一个就是二少爷寒子钰。
不一会,翡翠清脆的声音响起,“淮南王府一共是三百六十二人,主子二十三人,每人八套衣裙,要光滑亮丽五彩缤纷的蚕丝绸,高级丫鬟八十八人,每人四套衣裙,普通丫鬟一百六十人,每人三套衣裙,都要质地松软的漂白绸,剩下的每人两套衣裙,可以用提花绸,染色绸,调色绸,我想大概准备三千匹应该差不多了,记住,品质一定要最上乘的!”
看着目瞪口呆的沈童,翡翠极力忍住笑意,继续道:“为了以防绣娘们有额外的支出,我觉得还应该再多准备五百匹,杨妃娘娘说最近府里紧张,这笔开支一时支不出来,世子妃最近正为这事烦恼呢,到底是自家亲戚靠得住,翡翠在此多谢沈少爷为小姐解难,你可真是个大福星啊!”
听着翡翠滔滔不绝,沈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寒菲樱和这个丫头分明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果今天他拿走了夜光杯,回头,寒菲樱就会让人去他家库房搬东西,三千五百匹,好大的胃口,这是要把他沈家府库搬空的架势。
寒菲樱不动声色的警告让沈童明白,今天这夜光杯没那么容易拿走,可要放弃这么价值不菲令人心动的宝贝,他实在舍不得,谁会放弃到手的鸭子?
自从他姐姐怀孕之后,不管是谁,都得把姐姐捧在手心里,他就不信,寒菲樱敢惹他姐姐生气?一想到姐姐,又有了底气,意有所指道:“我姐姐还好吧?”
寒菲樱岂会不知道沈童的用意?握着一把杀手锏,就以为可以随心所欲?淡淡道:“嫂嫂向来身强体壮,说起话来中气十足,骂起下人来劈头盖脸,有什么不好的?”
这不冷不热的话让沈童明白,也许别人买他姐姐的账,但寒菲樱并不买,这招对她并不管用!
看着那对精美绝伦的夜光杯,他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哈哈一笑,“二小姐,你误会了,我是喜欢这对夜光杯,也知道开店的规矩,在店里拿东西,是要花钱的,好吧,我买了,不过看在亲戚的面上,就给了优惠价吧!”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沈童的突然转变不过是权宜之计,寒菲樱当然明白,他在这里出了多少银子,只要告到沈芙那里,沈芙就会从爹娘那里搜刮更多回去,这对无耻的姐弟可真是难得的极品了。
她还没开口说话,忽然,一只极为漂亮的大手拿起了夜光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不由得看向那只手的主人,顿时,都觉呼吸一紧。
身材伟岸,墨色云锦绸衫,金色腰带,五官深邃,双眉如剑出鞘,容貌如月新生,瑰杰凤姿,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唯我独尊的孤傲气势,一双犀利凤眼如同黑暗的夜空,能容纳广袤无垠的世间万物。
寒菲樱呆了一呆,这是什么人?他一来,只觉流光溢彩的玉满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