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听说前几日你给我夫人诊过脉,结果如何,可否告知?”索鹰恭敬的问道。
沉先生望着索鹰,冷冷说道:“无可奉告。”
索鹰皱了皱眉头,却仍是接着问道:“不知先生何时与我夫人相识的?”
“无可奉告。”
索鹰倏地一扬唇角,说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多问了,不过,先生可曾听过当朝前任丞相索昌雄?”
沉先生抬眼看向索鹰,依旧是面无表情。
但索鹰敏锐的发现他的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看来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这位沉先生果然是与父亲跟韩末露有关!
等了许久沉先生都没有回答索鹰的问题,而索鹰也不再纠缠于此。
他将紫色药瓶揣进怀里,随后站起身,拱手说道:“今日冒昧打扰,请先生谅解,索鹰就此告辞了。”
说完,索鹰便真的转身向门外走去。
沉先生却在背后将其叫住,“好好对待她。她是个苦命的孩子。”
“她是我娘子,我自然会好好待她的,有劳先生挂念。”
……
离开沉先生的住处,索鹰便直奔索齐的宅院而去。
他赶到的时候,索齐仍在为宅院翻修之事忙碌着。
“大哥,你来啦。”
索鹰扫了眼索齐身旁的下人,说道:“你随我来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索齐虽然不明所以,却仍是吩咐了一下,便跟随索鹰走向一旁空旷无人的地方。
“有什么事大哥便说吧。”
索鹰从怀中取出那个紫色药瓶,交到索齐手中,说道:“你曾跟随石谷子学过药理,你瞧瞧这个药瓶里装的是什么药?”
索齐狐疑的打开药瓶,先是闻了闻,随后又倒出一些粉末在掌心上,仔细的看了又看,闻了又闻,用手揉捻片刻后,说道:“这是为女子调理身体的药,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不过……”
索鹰蹙眉问道:“不过什么?”
索齐将药瓶盖好重新交给索鹰,说道:“不过此药是为常年习武伤了身子的女子调理身体所用,主要功能是为了帮助她们可以有更大的机会怀上孩子。大哥,这个药你是从何处来的?又为何人所求?”
索鹰听完索齐的话后,微微怔了片刻。
一瞬间便将近日来所发生的事情想明白了。
原来韩末露为他纳妾,给他强行塞丫头,都是出于这个原因。
想到这里,索鹰也不管索齐是什么反应,直接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一脸无辜不解的索齐。
索鹰回到宁王府,却没在露雪阁见到韩末露。
询问之下才知道她去了祠堂。
索鹰疾步奔向祠堂。
他站在祠堂外,远远便瞧见那个纤瘦高挑的身影,正直直的跪在索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面前。
顿时,索鹰便赶到内心一阵疼痛。
他轻声迈进祠堂,缓步来到韩末露身后。
韩末露背对着他,声音清冷的说道:“这几日。你可想通了?只要你点个头,即刻我便帮你准备此事。”
索鹰却没有说话,一撩长袍跪了下来。
二人谁都没有看谁一眼,僵持着跪了许久,索鹰才缓缓开口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把父亲的尸骨埋在祖坟,而是葬在了北山之上吗?”
韩末露微微诧异的转头看了看索鹰,“不知道。”
索鹰轻轻扯了扯嘴角,眼神盯着索昌雄的牌位,带着一丝落寞的说道:“你可曾注意到在我父亲的坟旁还有一座没有墓碑的坟墓?”
韩末露仔细想了想,嗯了一声。
索鹰接着说道:“那个坟墓,是我母亲的。”
韩末露对此震惊万分,问道:“父亲为何要把母亲葬在孤山之上,而不是葬在祖坟?”
索鹰面露悲戚的解释道:“母亲生前最是不喜深宅大院的生活,她最向往的,是海阔天空的自由,可以无拘无束的活着,可是她为了父亲,勉强自己在丞相府生活了多年,去世前唯一的心愿,就是可以将尸骨埋在北山上,而父亲也曾说过等他百年之后,也是要去北山陪母亲的。”
韩末露望着眼前索昌雄的牌位,猛然红了眼眶。
索鹰忽然握住韩末露的手,轻声说道:“你知道为何我今日要与你说这些吗?”
韩末露低头不语。
索鹰落寞一笑,说道:“父亲可以为了母亲的心愿,不顾礼俗,不在意他人的眼光,我也可以,而且我会比他做得更好。”
索鹰将怀中那个紫色药瓶,交到韩末露手中,轻声说:“这是沉先生让我交给你的,让你一日三次搭配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