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敢当于十年前创下这个石家庄,手下众多能人异士为他在江湖中开辟疆土,其中就有著名的十八护法。
想要收买人心,无非是金钱利诱,美人色(河蟹)诱。
这些石敢当都有,曾几何时他义字当头,为朋友仗义疏财。
又曾几何时他与兄弟爱上同一名女子,忍痛割爱,成全他人。
这种人不值得追随还有什么人值得追随?
少年足踏江湖时就听了不少关于石敢当的事迹,心生向往许久,脑子里闪过无数来石家庄的场景,但没想到第一次来到石家庄居然是潜入。
月黑风高夜,少年已趴在墙头,最外面的墙。
石家庄的护卫尽忠职守的巡逻者,一队又一队,没有任何空隙可插。
每一队的护卫精神都非常好,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黑白颠倒的巡逻工作,但少年还不习惯。
他现在困到要连打十八个哈欠,可他不能睡,要睡也不能在这睡。
夜至深夜,周围一片安静,石家庄内却有一处传来吵闹的声音。
少年如夜猫一般轻手轻脚的在墙上攀爬者,弓着背来到屋檐,一路小心翼翼居然没有被发现。
电视中常有揭开瓦片偷听偷看的画面,但少年深知这不可行,高手耳中蚊虫靡靡之音宛如雷鸣。
少年的脚下传来动静,他俯身贴耳倾听,原来是一个少女在发脾气。
“我说过不要在我的房中堆放月饼!全部给我扔掉!”
少女如冰仙般的颜容雷霆大怒,站立一旁的下人仿佛被吓到一般静若寒蝉。
少女看到这些人的表现更加生气,随即大开房门将所有精美的礼盒尽数丢到外面。
少女回头看到那些下人心中怒火更盛三丈,“滚!全部给我滚出去!”
下人如获大赐一个个走出去,华丽豪大的房间中只剩下少女一人,不会一会传来抽泣的声音。
少年心中如猫抓,多么想看看这个多变的少女,就像是回想她一样,她也是那么多变。
女人通常多变,不是有一句话叫作,女大十八变吗?
少年揭开瓦片,正巧正下方就是少女趴着的桌子,少女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泣着。
少女突然感觉有异样,抬头正巧看到偷窥的少年,少女惊道:“谁?”
少年转身欲走,少女立马叫住了他:“如果你动一步我就大声叫人来。”
屋顶上没了声音,少女仿佛在田野中抓到蝴蝶般那么开心,笑道:“你给我下来。”
少年回头看到少女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眼角还有泪痕,未多思考掀开了几片瓦,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八个字经过人们脑内的瞬间加工,会有各种各样香艳不可描述的场景。
但在这,却不一样。
少女灵动的大眼充满了好奇,不停地打量着少年,少年站在原地感觉少女的眼神充满了魔力,被看的地方如芒在刺非常不自在。
少女坐在凳子上,双手放在桌子上托着下巴,问道:“你是刺客吗?”
少年望望天,不作回答。
少女自问自答道:“你如果是刺客刚才就不会跑了,你不是刺客难道你是小偷?”
少年看向少女微微颔首。
少女笑笑,道:“你胆子真大,居然敢来石家庄偷东西。”
少年抿抿嘴又不作声。
少女依旧充满了好奇,问道:“你知不知道偷王——狐狸?”
少年明显不知道但能从称号中猜出一二,少女接着道:“他连我家宝库的大门都没有看到就被抓住了。”
少年猛地看向少女,失声道:“这是你家?你是石敢当的女儿?!”
少女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不然呢?你以为我是谁?我父亲的干女儿?还是小三?”
少年笨拙的解释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少女笑道:“开个玩笑,你干嘛认真呢?”
很少人能像石敢当一样白手起家打下这么大的家业,也很少有人像少女这般开自己的玩笑,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对父女真像。
少女耀眼的黑眸灵动的打了一个圈,问道:“对了,小偷先生?你叫什么?”
少年复杂的看了眼少女,几乎要将下嘴唇咬出血,道:“宁采臣。”
少女噗嗤一下笑了出来,道:“抱歉,你的名字太有趣了,你叫宁采臣?是谁这么有才给你取的名字?”
宁采臣低着头没有回答。
少女嘟着嘴道:“你这人好无趣,也不问问我的名字,我叫上官倩,你叫我小倩就行了。”
宁采臣抬头,疑惑道:“你不姓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