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之时,便是你重见天日之日。”
伥鬼将慕云织如此胸有成竹,这才问道:“如何行事?”
慕云织沉下面容,拿出九幽殿的地图与伥鬼、离朱二人分析其婚宴当日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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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内战,后来被魔兽族写入魔兽史册,记为‘九幽之战’。
计划前夜总是最安静的,安静的可怕,离朱依旧在庭院中打坐,他并不参与其中,但却感觉到深深的无力。
他知道慕云织这样的做法只是为了仙魔和平,但要付出的太多,一场战争的胜利是尸骸垒垒,血流成河的苦难,不论是胜是败,都是在妄造杀孽。
而他发现,自从慕云织筹划这件事以来,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离朱害怕慕云织会深陷在这场杀戮中无法自拔,他想,或许,这便是慕云织的劫难,可他错了——
慕云织的劫难,不过是刚刚开始!
“慕施主,你可曾想过,以后的路?”
慕云织手中拿着一尊酒壶,饮了一口,笑道,“以后的路我看不见,我只看眼前的路。”
“为了你哥哥那个位置,值得吗?”
慕云织侧目看她,她的侧颜是精致,在柔柔的烛光下非常柔美,引人入胜,她凄凉一笑,“我已被逐出灵剑宗,你以为我完成了这件事就真的可以回去吗?只怕又是一番猜忌,太累了。我想要的,只怕万灵山已经给不了我了。”
她想要的,从始至终都是她的记忆,她散落的灵魄,她师父的下落。
既然无境已经很遥远了,那她便不能再寄希望于他身上,她筹谋的百年,便是要长儒生手中的浮煞天罗扇!
这一点,她比谁的清楚,她并不在乎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仙族也好,是魔兽也罢,若是没有完全的记忆,她是谁还重要吗?
她甚至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醒来时,只剩下一缕灵魄维持着灵识,才得以找到罗多粟这极具珍贵的阴妖血的身躯。
慕云织眼中的冷,如同冬日永化不了的冰,离朱俊朗的眉宇间也生出了一丝怜惜:
“你的事,我会启禀师父,到时由他出面澄清,万灵山亦不会有意见的,你……不属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