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苏笑着说

“当然可以啊，想坐多久都可以！”

娜娜高兴的拍着手

“太好了，咱们去坐摩天轮吧，我要坐的高高的，爸爸就可以看到我了！”

徐文慧心里一紧，安苏感觉到她的情绪

“走吧，咱们共同满足孩子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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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也战战兢兢的端着脸盆站在澡堂门口，里面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正和一个小个子扭打成一团，小个子哪是那大汉的对手，几下就被打倒在地，大汉挥舞着满是纹身的粗壮的胳膊，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小个子的身上。

小个子被打的鼻血流了一地，这时狱警拿着警棍走进来，不耐烦的说

“干嘛呢！胡壮子，又是你，是不是又想吃警棍了！”

胡壮子一见狱警来了，赶紧扶起那个小个子，堆着笑脸

“没有没有，我是见他摔倒了，过来扶他的。”

说着在小个子腰上怼了一下

“是不是，哥们儿。”

小个子不服的白了他一眼，却也无奈，只好说

“是。”

狱警瞪着胡壮子，他忙陪着笑

“警察同志，你看，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规矩还是懂的，我现在可是大大的良民啊。经过党和组织的教育，我现在是远离暴力，和气待人。”

说着又怼了一下小个子的腰

“是吧，哥们儿。”

小个子吸着鼻子，伸手抹了一把鼻血，用力的点着头，仿佛所有的不满都在这颗头上。

胡壮子又点头哈腰的转向狱警

“警官同志，您看，群众的眼睛就是雪亮的，不信你问他。”

卓也一见胡壮子指向自己，心脏“噗通”一下，双脚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见狱警看向自己，忙点头称是。

狱警瞟了他一眼，拿警棍顶在胡壮子的肚子上，警告说

“最好是老实点。”

看向四周

“今天是圣诞节，大家都好好收拾收拾，上面给大家改善生活。”

“好！感谢组织关怀！”

胡壮子大叫着用力拍手，同时给旁边站着的跟班们使着眼色，他们赶紧附和着拍起手来。

狱警用警棍指向卓也

“你媳妇给你带东西来了，一会儿到我这里来一趟。”

“是是。”

卓也忙点着头，多余的话不敢说。

狱警白了胡壮子一眼，转身离开了。

胡壮子确定狱警真的离开了，将小个子推到地上，伸出脚在他脸上碾了碾

“算你今天老实。”

带着人走了，经过卓也身边的时候，拍拍他的肩

“今天表现不错啊，要保持。”

“是是。”

卓也赶紧点头。

在监狱这些日子，他明白再也没有什么话比“是”更有用的了，不论是对狱警，还是那些老油条，不管他们说什么，只要回答“是”，八成都能平安度过。

他眼看着胡壮子走远了，才敢端着盆子走进浴室，小个子正从地上爬起来，朝地上啐了口带血的口水，用手在鼻子上抹了一把。

卓也默默的递上毛巾，小个子看了他半天，接过毛巾，在脸上抹了一把，浅色的毛巾上立刻浸透了血水，他一看，说

“给你弄脏了，改天洗干净了给你。”

卓也忙说

“不用不用，我老婆给我带了很多毛巾来。”

小个子打量着他

“怎么，你有洁癖？”

“不是。”

卓也赶紧摇头

“这里不能随便带东西进来，除了衣服就是洗漱用品，老婆不知道该拿什么，就给我带了一堆毛巾。”

小个子“哈哈”笑了

“你那媳妇真是可爱啊，准备让你自己做个毛巾被吗？”

将毛巾甩到肩膀上，豪爽的说

“我叫华子才，在外面的时候大家都叫我才子，可惜我肚子里没几滴墨水，真是对不起爹娘给我起的这个名字，你呢，叫什么？”

卓也捏着脸盆的边

“卓也。”

华子才走向水龙头

“跟我在一起不用这么拘谨，我跟那胡壮子不一样，他那是蛮横。”

拧开水龙头淋着头发

“不过，哥也不虚他，只是凑巧哥的人不在，劳动去了。”

卓也站在龙头下，却拧不出水，只好换了一个。

华子才揉着满头的泡沫

“哎